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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开玩笑?

    云舒凭眼前朦胧的光感寻到凌岸,举措间尽是难以理解:“那些话……那些话什么的都不作数!你再敢提及一点半点,我……我饶不了你!”

    在左聿面前配合两句便罢了,眼下在相府,若被什么人听去,她往后该怎么和沈栖迟解释!

    凌岸照旧冷若冰霜,连眼眸都没抬一抬:“那奴才去告诉天御王,其实主子与奴才,从没有过半分接触。”

    “你敢……凌岸……你想要干什么?”烦躁如海潮涌袭来,云舒几乎就要绷不住那端庄身姿,难道他是在报复行宫里,她随意拿他撒气之仇吗?

    不,事发仓促,凌岸不可能不理解她的临场发挥,到底为什么!

    浓烈的困惑围绕在她耳畔,不想凌岸进退不宜,一瞬将话说得更诡异:“奴才只想伺候主子,二少爷卧病,奴才便是主子的男人。”

    这话与行宫所言如出一辙,但现下没有左聿在场,她就连听都不敢听下去,更别提应付自如。

    什么伺候,又是什么所谓男人啊?

    “你疯了不成!”

    难以控制的,她羞愤交加,面红耳赤,将小脸儿埋进掌间难堪的要哭出来。

    “主子,奴才送您回寝殿。”这会子不用赦免,他倒自个儿起身了,云舒方要严词拒绝,就感凌岸贴到了她近身:“二少爷说您的眼睛不可以伤心的,奴才听命,绝不会让您长夜漫漫,心无所归。”

    云舒闻言大骇,恼怒睁开的美眸停留不及,竟意外被他细细看了去,“主子说得对,奴才不应该自恃主子宠爱,便胡乱逾越,忘记自己的身份。”颈后传来大手桎梏的感觉,她等不到躯体作出本能的推拒,面颊上已拂过男人阵阵寒炙交织的口息。

    她听到凌岸说:“奴才也明白,奴才除了取悦主子,其余什么都不配做。”

    误解逐渐取代了羞赧,一份极为不安的情绪盘踞在她心头,难道她白日委婉戳穿他的心思,终究伤了他的心,不仅没把他劝明白,反而叫他羞愧太过,才养育出这极端不合常理的言行举动吗!

    她真后悔:“不是那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想要……”

    “方才主子问奴才,为何要这般死心塌地的跟随主子。”凌岸将云舒揽到怀里,很笨拙却很真诚的抚着她的青丝,“奴才理应向主子坦言心中所想……初见您时,您故作矫情迷惑二殿下,奴才便觉您空有美貌,内里腐坏,是极其不愿跟随您的……后来出了云城,您方离开二殿下,便显露要迫害他之心,奴才更鄙您歹毒无比,暗自不平……再后来,主子赏了奴才一顿责打,奴才意外,更不敢相信会有人愿意给奴才选择的权利,只从那一刻起……奴才的眼中便有了主子。”

    被拥揽,她的第一反应自是推离,不过诧异相较,一向冰霜凝面,少言寡语的凌岸,能在独处之际与她谈说这些过往,也总比缄口不言来得亲近,要知道以往,他同她的话还不及同敏柔说得多。

    没来由的,她便不忍拒绝这难言真心的时机。

    凌岸怔了怔,从回忆中抽身,方觉佳人安稳倚在他臂弯,容他陪伴。

    垂眸,不明她是愠怒还是错愕,并没应他。

    他臂上又紧两分,云舒脚下不稳,真正被带进他的情怀。

    张口欲言,又闻他磁石般的嗓音,柔情缠绕:“主子不是一直想听奴才亲口说,对您的那份情意吗?”

    她心中是如此想,可她没有打算在这种氛围中听,如斯情形,早已违了她的本意,也十分不利二人关系的明朗化。

    奈何事情被他推进至此,她不听也得听了。

    “你要不愿说,不说也罢了……”她生硬将脸别到外侧,仿佛再汲取一刻他的冷冽,便要被自己杂乱的心绪绞灭了清醒。

    凌岸观之,黑沉的眸底开始闪动稀小的波澜:“并非奴才不愿说,而是奴才自己也不能确定……对您的牵挂……算不算得情爱……”

    “奴才已与月儿有了夫妻之事,自然把她视作妻子来疼爱,所以白日见影十三承诺她会爱护她一生一世,奴才便分外眼红,主子……也能懂那种心情吗?”

    “是嫉妒之情……”云舒静静道。

    “是……”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必该存有情爱才会心生嫉妒吧,可主子却不大一样。”

    云舒微微一怔,“如何不一样。”

    “主子的情意早有所寄,且不论寄予何人,奴才都不敢心有妒恨,奴才更在意的是,那个人是否对主子一心一意,是否……能长长久久的伴您左右,仔细思虑……奴才的这种心情,应以父兄最是相近……”

    父兄为幌,他真正坚守的何止如此?

    言讫,云舒想到了自己的兄长,不禁暗嗤。

    这世间甚少会有亲兄长对胞妹心怀不轨的,凌岸能将自身归置于此,自然也表明了他对待二人关系的态度。

    事实上,彼此身份未免尴尬,若要长久来往照面,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托辞。

    凌岸话少,心思却纷纭,云舒在他心中可及信仰,亦是指引他不计后果,信奉终身之人,所以他对她,除了虔诚守御,再不会有别的念头。

    便如此时,信仰在怀,他脑中回绕的只有尊崇与礼遇,断不敢存任何非分之想。

    云舒亦感受深切,他所给的种种恩情,自兄长的角度一一翻来,仍能解释得合情合理。

    至此,云舒卸下全部的谨慎,幽幽婉叹心内一整日来最没有防备的模样。

    拉开距离,凌岸一贯不喜不哀,神情漠漠:“白日是奴才没有想明白,话有偏差,月儿待奴才情深义重,奴才定会如期娶她为妻,绝不负她。”

    云舒凝了凝心神,所期兑现,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凌岸是有担当之人,方才一席话无疑是她喜闻乐见的。

    弱柳扶风,她的温婉可人注定要一生埋藏在他心上,皎月西沉,她半开玩笑的调侃:“那你现在还想留侍,一心一意只要取悦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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