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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扯嘴角，果然片场吃鸡才是男演员们的真爱。
“那你得等会儿，我估计要更新很久。”
我平时不怎么玩游戏，偶尔实在无聊透顶可能才会有间歇性竞技斗志，现在想想上一次吃鸡都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玩游戏很菜，非常菜，输了不能diss我。”
程北杨幽幽看我一眼：“我知道啊。”
对，他的确知道，因为我的下饭技术在高中就已远近闻名，周雯曾一度想大义灭亲，将我逐出吃鸡大队。
“这么多年，你玩吃鸡都玩不腻的吗？”想起以前假期，几个人天天都会在群里召集队友，我就是在那时候被他们拉下坑的。
程北杨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点击奖励：“你不也没卸载吗？”
咱俩能一样吗？我偶尔才玩玩，游戏可是你的本命。
当然，这些吐槽都在心里进行，我面上只撇撇嘴，不再说话。
游戏更新得很快，我登陆上去便接到一则组队邀请。
“常备药321”邀请你加入队伍。
我一愣，点击同意后，半天才说：“你这个游戏名字挺别致啊。”
程北杨如常回答：“常备药被人注册了，系统就在后面自动加了个321，名字不重要，能吃鸡就行。”
我点点头，等待人数满一百，游戏开始。
“跳哪儿？”我问。
程北杨点开地图认真思考后，道：“军事基地。”
“一上来就这么刚？！”
显然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往地图上标点：“玩游戏嘛，跟着我跳。”
在这次游戏前，我以为的场景是：我俩浴血厮杀，杀出一条血路占领有利地形，我在敌方视觉盲区对准其脑袋一枪带走，声音清冷地道一声“赢了”。
而事实却是——
“187有人，你注意点，187，就在你右边方向，刚他！”
“哪儿？”
“你信佛吗？”
“啊？不是啊。”
“那为什么不杀人？”
“山上有人，274方向，你别出去送。”
“我已经死了……”
最后，剩他一个人刚到决赛圈被敌方四人解决掉，我们只拿到第三名。
程北杨生无可恋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初心还是没变啊。”
我耸耸肩，果断甩锅：“我都说非常菜了，你自己要玩的。”
“还玩吗？”他问。
“只要你不怕被我连累着掉段，那就玩呗。”我刚说完，却又想起什么：“你今天不用拍了吗？”
程北杨应了声，然后说：“今天就两场，刚拍完一场，下午还有一场就结束了。”说罢，他又道：“快准备。”
“哦。”我反应过来，摁下准备键。
然而接下来几局游戏统统止步决赛圈，落地成盒也经历好几次，程北杨却越挫越勇，甚至把袖子都挽上去，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就不信了，今天一定要带你吃一次鸡。”
我依旧保持着佛系心态，思考片刻郑重其事地说：“或许，你别次次都跳这么刚的地方，毕竟富快递穷吃鸡。”
程北杨仔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然后淡淡吐出两个字：“我不。”
我忍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开启了新一局。
点开地图，竟然发现他这次跳伞标点了一个很穷的地方，我默默抬眸看向身旁的人，后者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手机，什么反应。
这一举措也并没有为我们的吃鸡事业做出贡献，因为装备跟不上，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或许，我是他吃鸡道路上遇到的最大的BUG。
“别玩了，吃了饭你就该出现场了。”我果断退出游戏，避免玩物丧志：“有事叫我，我去找个地方充电。”
“诶。”他出声止住我想起身的心，从演员椅边拿出个充电宝丢给我。
我理所当然地接过，并不意外：“谢谢。”
下午的工作很快结束，程北杨向导演组告别，又和经纪人悄悄说了几句，然后拿着车钥匙向我走来。
“走，带你去吃饭。”
我快步跟上去，忙问：“这就结束啦？”
“昨天通宵夜戏，早上就睡了俩小时，要是再拍下去，你就只能在急诊科看到我了。”他说的风轻云淡，甚至带着些自我调侃。
脚步顿了顿，因为是关于他的经历，所以心里才咯噔一下。
“现在算苦尽甘来吗？”我问。
程北杨愣了愣，似乎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回答，只道：“既然得到那么多掌声，就要有等价的付出。”
我知道做艺人并不像表面般光鲜亮丽，但他们总归是得到了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名利，相反所承受的压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及，也算公平的。
只是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居然闪过丝心疼。
很快我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心疼他还不如心疼我自己。
程北杨驾车到一个川菜馆，开了个小包厢。深知我这客随主便的性子，点菜自然就交给了他。
“你喝酒吗？”他突然问。
我半晌没反应过来，机械般摇摇头。
他低头在菜单上画一笔，然后将其交给服务员。
门关上，程北杨才将帽子和口罩统统摘下来放到一边，明显感受到他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今天在片场那样时刻保持高度紧张。
我们都没说话，安静得像陌生人，周围一下子像是结了冰，我目光飘忽不定，不经意瞥过他的方向，后者正巧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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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扯嘴角，果然片场吃鸡才是男演员们的真爱。
“那你得等会儿，我估计要更新很久。”
我平时不怎么玩游戏，偶尔实在无聊透顶可能才会有间歇性竞技斗志，现在想想上一次吃鸡都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玩游戏很菜，非常菜，输了不能diss我。”
程北杨幽幽看我一眼：“我知道啊。”
对，他的确知道，因为我的下饭技术在高中就已远近闻名，周雯曾一度想大义灭亲，将我逐出吃鸡大队。
“这么多年，你玩吃鸡都玩不腻的吗？”想起以前假期，几个人天天都会在群里召集队友，我就是在那时候被他们拉下坑的。
程北杨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点击奖励：“你不也没卸载吗？”
咱俩能一样吗？我偶尔才玩玩，游戏可是你的本命。
当然，这些吐槽都在心里进行，我面上只撇撇嘴，不再说话。
游戏更新得很快，我登陆上去便接到一则组队邀请。
“常备药321”邀请你加入队伍。
我一愣，点击同意后，半天才说：“你这个游戏名字挺别致啊。”
程北杨如常回答：“常备药被人注册了，系统就在后面自动加了个321，名字不重要，能吃鸡就行。”
我点点头，等待人数满一百，游戏开始。
“跳哪儿？”我问。
程北杨点开地图认真思考后，道：“军事基地。”
“一上来就这么刚？！”
显然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往地图上标点：“玩游戏嘛，跟着我跳。”
在这次游戏前，我以为的场景是：我俩浴血厮杀，杀出一条血路占领有利地形，我在敌方视觉盲区对准其脑袋一枪带走，声音清冷地道一声“赢了”。
而事实却是——
“187有人，你注意点，187，就在你右边方向，刚他！”
“哪儿？”
“你信佛吗？”
“啊？不是啊。”
“那为什么不杀人？”
“山上有人，274方向，你别出去送。”
“我已经死了……”
最后，剩他一个人刚到决赛圈被敌方四人解决掉，我们只拿到第三名。
程北杨生无可恋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重重叹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初心还是没变啊。”
我耸耸肩，果断甩锅：“我都说非常菜了，你自己要玩的。”
“还玩吗？”他问。
“只要你不怕被我连累着掉段，那就玩呗。”我刚说完，却又想起什么：“你今天不用拍了吗？”
程北杨应了声，然后说：“今天就两场，刚拍完一场，下午还有一场就结束了。”说罢，他又道：“快准备。”
“哦。”我反应过来，摁下准备键。
然而接下来几局游戏统统止步决赛圈，落地成盒也经历好几次，程北杨却越挫越勇，甚至把袖子都挽上去，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就不信了，今天一定要带你吃一次鸡。”
我依旧保持着佛系心态，思考片刻郑重其事地说：“或许，你别次次都跳这么刚的地方，毕竟富快递穷吃鸡。”
程北杨仔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然后淡淡吐出两个字：“我不。”
我忍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开启了新一局。
点开地图，竟然发现他这次跳伞标点了一个很穷的地方，我默默抬眸看向身旁的人，后者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手机，什么反应。
这一举措也并没有为我们的吃鸡事业做出贡献，因为装备跟不上，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或许，我是他吃鸡道路上遇到的最大的BUG。
“别玩了，吃了饭你就该出现场了。”我果断退出游戏，避免玩物丧志：“有事叫我，我去找个地方充电。”
“诶。”他出声止住我想起身的心，从演员椅边拿出个充电宝丢给我。
我理所当然地接过，并不意外：“谢谢。”
下午的工作很快结束，程北杨向导演组告别，又和经纪人悄悄说了几句，然后拿着车钥匙向我走来。
“走，带你去吃饭。”
我快步跟上去，忙问：“这就结束啦？”
“昨天通宵夜戏，早上就睡了俩小时，要是再拍下去，你就只能在急诊科看到我了。”他说的风轻云淡，甚至带着些自我调侃。
脚步顿了顿，因为是关于他的经历，所以心里才咯噔一下。
“现在算苦尽甘来吗？”我问。
程北杨愣了愣，似乎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回答，只道：“既然得到那么多掌声，就要有等价的付出。”
我知道做艺人并不像表面般光鲜亮丽，但他们总归是得到了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名利，相反所承受的压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及，也算公平的。
只是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居然闪过丝心疼。
很快我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心疼他还不如心疼我自己。
程北杨驾车到一个川菜馆，开了个小包厢。深知我这客随主便的性子，点菜自然就交给了他。
“你喝酒吗？”他突然问。
我半晌没反应过来，机械般摇摇头。
他低头在菜单上画一笔，然后将其交给服务员。
门关上，程北杨才将帽子和口罩统统摘下来放到一边，明显感受到他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今天在片场那样时刻保持高度紧张。
我们都没说话，安静得像陌生人，周围一下子像是结了冰，我目光飘忽不定，不经意瞥过他的方向，后者正巧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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