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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我也不再怕没礼貌，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
等到菜都上齐了，服务员最后将啤酒拿进来给程北杨倒上一杯，其余摆在旁边。
我心里有些膈应，倒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他。
上学的时候，周雯悄悄将家里买的高级酒拿到学校来给我们尝尝，我怀揣着未成年喝酒的刺激感偷尝了第一口酒，滋味有些难喻。
到了程北杨，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并摆出一副抗拒的模样。
那时候林博远老是说他不懂，老是说喝了就知道了。
可他仍旧没喝，包括上次我们聚餐的时候，他也没喝。我还以为是他仍然抗拒酒精而已。
“没想到，你也开始喝酒了啊。”我有意无意地提起，事实上是心里实在憋不住，语气想要显得委婉调侃些，偏偏更像质问。
程北杨抿唇，点头：“嗯，偶尔。”
我默默垂眸，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接着说：“之前聚餐的时候没见你喝酒，我还以为你到现在也还是不会喝呢。”
“大家要是都喝多了，谁送你们回去啊。”他略带笑意和无奈。
“那今天你喝酒就不能开车……”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不会今天是我……那你可得想好，我拿了驾照以后就没碰过车了。”
后者失笑，摇摇头：“等会儿董珄来接我们，先把你送回家，再回去。”
我长舒一口气，那感觉就像劫后余生。
“那就好。”我顿了顿，又将话题绕回：“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喝酒了。”
他端起酒杯饮下一口，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语气洒脱。
“人都是会变的。”
记忆里的他对酒精极其厌恶，现在变得无所谓了。他对我说：人都是会变的。
这句话将气氛引向沉重，我却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喝不喝酒这个话题——
因为我自以为了解他。
六年时间就算是我也改变了很多，又怎么能要求他一成不变呢？
我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以为自己和那些追随他的人不一样，可到头来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知晓。
“是啊，人都会变的。”我重复了他的话，讲给自己听。
倏然，两部手机同时响铃打破了我们间的尴尬。
我一个激灵拿起，屏幕上显示着群聊邀请进入视频的消息，我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接听，程北杨就已经点开了。
“诶？你拍完啦？”林博远的语气带着些意外。
后者应了声，道：“在吃饭。”
自从我加回程北杨的微信后，林博远便将以前那个只有五个人小群删了，群里重新聚齐六个人，新群寓意重新开始。
周雯打了个哈欠，问道：“林博远，你打个群视频干嘛？”
“我公司发了四张自助餐的券，这不想看看你们谁有没有时间一起享福嘛。”林博远说着，像是又想到什么：“诶，你助理最后找的谁替啊？”
程北杨答：“夏慕。”
被点名的我默默看着微信界面，也不知该点还是不该点。
“那你俩现在还在一起吗？”
“谁俩在一起了？”陈雨娴上线得正是时候，话听一半。
林博远笑道：“程北杨和夏慕啊。”
“啊？！”
在陈雨娴世界观崩塌之前，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视频画面弹出来，屏幕上几个人都愣了愣。
我连忙解释：“来当了天助理，现在在吃饭。”
屏幕上，程北杨的脸微微侧过，好似再向我的方向看来。
“你们俩……”林博远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说：“在一起吃饭为什么还要开两个视频？”
我无言以对，因为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周雯适时出来转移话题：“远儿弟，你那券的时间是多久？”
“这月底就过期，咱们周末去，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有空没？”
陈雨娴忙问什么情况，林博远只好又解释一遍。
“应当是有空的，算我一个吧。”陈雨娴果断答应下来。
周雯紧随其后：“蹭吃蹭喝怎么少得了我，我也去。”
“我看江小白这家伙是死活不上线了是吧，她没这福气了，最后一个名额，你俩谁有空？”林博远直直盯着屏幕，等候回答。
程北杨饶有兴趣地问：“都有空怎么办？你补差价？”
后者惶恐，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咱们几个人平摊是可以的。”
“我去不了，你们去吧。”在他们讨论到底该如何处理第五份价格时，我默默开口道：“月底就截稿了，得赶一下。”
“那就……”
“我也去不了，月底连戏。”话音刚落，程北杨也随之拒绝。
林博远露出怀疑人生的小眼神：“现在免费午餐都没人吃了，这世道是怎么了，我还是等等江小白吧，看她有空没。”
一通视频在林博远的solo中结束，将手机放在桌上，见程北杨已经在夹菜，我也开始动筷。
见他如此，我也不再怕没礼貌，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
等到菜都上齐了，服务员最后将啤酒拿进来给程北杨倒上一杯，其余摆在旁边。
我心里有些膈应，倒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他。
上学的时候，周雯悄悄将家里买的高级酒拿到学校来给我们尝尝，我怀揣着未成年喝酒的刺激感偷尝了第一口酒，滋味有些难喻。
到了程北杨，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并摆出一副抗拒的模样。
那时候林博远老是说他不懂，老是说喝了就知道了。
可他仍旧没喝，包括上次我们聚餐的时候，他也没喝。我还以为是他仍然抗拒酒精而已。
“没想到，你也开始喝酒了啊。”我有意无意地提起，事实上是心里实在憋不住，语气想要显得委婉调侃些，偏偏更像质问。
程北杨抿唇，点头：“嗯，偶尔。”
我默默垂眸，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接着说：“之前聚餐的时候没见你喝酒，我还以为你到现在也还是不会喝呢。”
“大家要是都喝多了，谁送你们回去啊。”他略带笑意和无奈。
“那今天你喝酒就不能开车……”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不会今天是我……那你可得想好，我拿了驾照以后就没碰过车了。”
后者失笑，摇摇头：“等会儿董珄来接我们，先把你送回家，再回去。”
我长舒一口气，那感觉就像劫后余生。
“那就好。”我顿了顿，又将话题绕回：“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喝酒了。”
他端起酒杯饮下一口，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语气洒脱。
“人都是会变的。”
记忆里的他对酒精极其厌恶，现在变得无所谓了。他对我说：人都是会变的。
这句话将气氛引向沉重，我却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喝不喝酒这个话题——
因为我自以为了解他。
六年时间就算是我也改变了很多，又怎么能要求他一成不变呢？
我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以为自己和那些追随他的人不一样，可到头来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知晓。
“是啊，人都会变的。”我重复了他的话，讲给自己听。
倏然，两部手机同时响铃打破了我们间的尴尬。
我一个激灵拿起，屏幕上显示着群聊邀请进入视频的消息，我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接听，程北杨就已经点开了。
“诶？你拍完啦？”林博远的语气带着些意外。
后者应了声，道：“在吃饭。”
自从我加回程北杨的微信后，林博远便将以前那个只有五个人小群删了，群里重新聚齐六个人，新群寓意重新开始。
周雯打了个哈欠，问道：“林博远，你打个群视频干嘛？”
“我公司发了四张自助餐的券，这不想看看你们谁有没有时间一起享福嘛。”林博远说着，像是又想到什么：“诶，你助理最后找的谁替啊？”
程北杨答：“夏慕。”
被点名的我默默看着微信界面，也不知该点还是不该点。
“那你俩现在还在一起吗？”
“谁俩在一起了？”陈雨娴上线得正是时候，话听一半。
林博远笑道：“程北杨和夏慕啊。”
“啊？！”
在陈雨娴世界观崩塌之前，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视频画面弹出来，屏幕上几个人都愣了愣。
我连忙解释：“来当了天助理，现在在吃饭。”
屏幕上，程北杨的脸微微侧过，好似再向我的方向看来。
“你们俩……”林博远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说：“在一起吃饭为什么还要开两个视频？”
我无言以对，因为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周雯适时出来转移话题：“远儿弟，你那券的时间是多久？”
“这月底就过期，咱们周末去，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有空没？”
陈雨娴忙问什么情况，林博远只好又解释一遍。
“应当是有空的，算我一个吧。”陈雨娴果断答应下来。
周雯紧随其后：“蹭吃蹭喝怎么少得了我，我也去。”
“我看江小白这家伙是死活不上线了是吧，她没这福气了，最后一个名额，你俩谁有空？”林博远直直盯着屏幕，等候回答。
程北杨饶有兴趣地问：“都有空怎么办？你补差价？”
后者惶恐，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咱们几个人平摊是可以的。”
“我去不了，你们去吧。”在他们讨论到底该如何处理第五份价格时，我默默开口道：“月底就截稿了，得赶一下。”
“那就……”
“我也去不了，月底连戏。”话音刚落，程北杨也随之拒绝。
林博远露出怀疑人生的小眼神：“现在免费午餐都没人吃了，这世道是怎么了，我还是等等江小白吧，看她有空没。”
一通视频在林博远的solo中结束，将手机放在桌上，见程北杨已经在夹菜，我也开始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