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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理由哭。

    我想起了班长,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总要想起他。他受了多大委屈,为了家庭,他承受过多少故事?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他比我有能力,他比我努力,他得到什么?与他相比,我难道不该感到幸运?

    何况,我与妍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可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让这孩子重新经历我的过去,不能让他骨肉分离。对这个家庭,我的孩子是最宝贵的,我得承担父亲的责任。

    心死是什么状态?不悲不喜。

    一个人到了不悲不喜的状态,做事就比较专业。我坚持在酒吧工作,从中午到午夜。我坚持每晚给妍子打电话,不让她察觉。维护各种关系,从金姨到贺处长。研究公司事务,与小苏、李茅频繁联系。

    我的专业,甚至骗过了班长,他有一次找我,我正在小苏的店子里面说事,班长也找过来了。

    “庄娃子,每天在酒吧搞好这晚,你早上没睡懒觉?”

    “跟小苏谈事情,这手机的事,还得想办法经营好,自己挣点钱,为孩子准备,不是?”

    “这就对了,庄娃子,你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得做出父亲的样子。对了,你孩子生出来,我要当他干爹,有意见?”

    “必须的!班长,除了你,没第二个人!”

    小苏低声说到:“我又没机会了。”

    “庄娃子,你跟妍子努努力,再生一个,让他跟李茅抢!”

    “那就费劲了,生养孩子很辛苦,你们知不知道?”我假装勉强答应。

    “练了这么久,白练的?”小苏又伸出他的兰花指,企图袭击我的胸,班长大笑起来。

    我笑不出来,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双冷峻的眼睛。

    班长跟我说山果居的事,说鲍老板最近纠集了一批搞预测气功之类的人,说是民间传统,神秘文化,问我有没有兴趣,有时间,下次去听。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也有点研究,我自己参加过一次,他们说得神乎其神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所以跟你说,看你下次有空,去见识一下。”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并没多大兴趣。

    当你接受自己面对的一切时,生活就好像失去了意义。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机械地重复每天的生活,也还不错。我给经理打电话,叫她不必着急回来,我这里经营得很好,我自己反正近期也没什么事情。

    天天在酒吧,看人来人往,顾客成群。有的在恋爱,有的在宣泄,有的在听歌,有的在独自买醉。这一切痛苦的众生,如我一样,企图用酒精来转移自己的痛苦,假装欢乐。

    其实,有另一种蠢蠢欲动,那是我的身体,没有了道德和情感的束缚。在客人走后,回到家,我自己喝点酒,就因为好睡觉,避免想女人。

    我觉得我好堕落,当高尚失去,肯定免不了有点堕落。嘿嘿,这不怪我,妍子,我想归想,但我还在努力控制。

    人的劫数难逃,是因为你有弱点,还碰上了受打击的机遇。

    坚持跟妍子通话,像从前那样,犹如恩爱的夫妻。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有时,我也不回家,就在吧台后面的屋子,因为堕落是有过程的。我有时喝酒,在酒吧关门后。

    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迟早要出事。

    乔姐走进酒吧时,我发现了她,她的气息我不会忘记,即使是在十几米外,不用看,我都能够感觉得到。她是我的启蒙者,她让我懂得,什么叫女人。

    她没看见吧台里的我,她在离蓝调乐队最近的地方坐下,找服务员点了一瓶酒。我必须躲开,跟另一个服务员交代一下,她的账不用结了,我买单。然后,我就躲在后面屋子去了。

    我紧张,激动,感觉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我理解一句话:男人,最忘不了初恋,尤其是第一次跟自己上床的女人。

    对她,不论如何变化,她都是美丽的。成熟女性的光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在她游移的眼神里。我不能再想,怕见她,又渴望。

    她是一个来的呢?还是在等什么人?她是来听歌的呢?还是单纯买醉?她与张歌怎么样了?她幸福吗?她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满脑子问题,却不能面对她提,因为,我在她的面前,从未有过自信。她是我崇拜女性的开始,给了我身体上巨大的快乐,她是我的老师。

    我不能见她,因为她丈夫给我的,是我的第一桶金。我不能见她,如果她是幸福的,我不能扰乱她平静的心。

    终于,客人走完了,我问服务员,她的消费,服务员对我说:她消费了几百元钱,当服务员说老板对她免单时,她感到吃惊,说了声,谢谢你们老板,随即恢复正常,没说什么。

    她这个反应,我觉得还算平静。幸亏她没追问,幸亏她没坚持,要不然,我还真没法面对。

    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她第二天晚上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就望向吧台,我已经躲不开了。

    她向我笑笑,意味深长,她向我走来,不紧不慢。

    “姐,你来了?”我不得不打招呼。

    “你躲得了我吗?你要躲,我天天来。”她的话有调皮,更有一种大姐般的掌握感。

    “怎么样?姐,你现在?”我有点语无伦次,主要是不知从何说起。

    “你怎么样?还问我?”她挑衅了一句:“这几年,把姐忘了吧?”

    “不可能,你知道我的。”我只好老实了,在她面前,我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道行浅。

    客人越来越多,服务员穿梭,她看了看,说了一句:“今晚不喝酒,把你电话给我。”

    我掏出名片给她,她看了看,甩了甩长发,回头给我一个微笑,走了。如一阵风,还带着一丝青草香。

    整晚营业期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有点期待她的电话,又有点提心吊胆。

    关门,刚刚关好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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