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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闷色。

    林大夫倒是笑了,从外室端了水来,又给他拉了被子,“自己身子不好就更要注意些,你大可闻闻这酒气。”

    “再有下次,鄙人可要告状了。”

    水正温着,一杯下肚似乎也没有原先那么难受了。林简转过身来朝人斜了一眼撇撇嘴,半天没说话。其实林大夫并不老,是与他爹爹差不多的年岁,只是板着脸,又喜欢拿针唬人,经幼时林简称了一句林老头,于是这称号便不胫而走。

    “别,落到娘亲耳朵里,我就完了。”

    林简被回看了一眼就有些怂了,却也背过身去在眼下蹭蹭,让涩意走得更快些。

    “对了,阿雪的事,您还没说到底如何了?”

    “它那次险些踢伤了人,于是马厩那边多添了人手,一是照顾,二是看守。隔了几日,阿墨的情况便好了许多,但是脾气却明显变坏了,远远地,还能听到响鼻的声音。有一次我也去看过,看它的样子,怀疑是被用了什么药。”

    林大夫把水杯接了,林简便顺势往起撑,撑到一半又看到虎口处的针,又卸了力一般倒回去,“用药?”

    “是。”

    “阿姐是带它一起出门的,结果现在马回来了,人还毫无踪迹。现在又说被用了药,阿姐那边……”

    “公子现在病着,还是休息要紧。”

    说话间留针的时间便过了,林大夫俯身去拔,林简想要反驳一句,却被连绵的痛感给堵了回去。

    反复的捻转比扎进去的那一瞬更磨人,林简捂了嘴才不致带出丢脸的声音来。

    拔针之后林大夫又照例按压了一会儿,又问林简有无眩晕。

    林简对这前前后后并不陌生,倒也配合。末了抓了被角蹭眼睛,只听见外室有零星的响动,想来是林老头在嘱咐襄芜什么。林简竖着耳朵去听,也只听到一句等酒劲儿过了再给用药。

    许是这一番折腾真有些用处,总之林简觉得昨夜的困意此时都连绵不绝地压过来,眼皮渐重,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账内尽是昏光,账外有绰约的人影。

    想来上一次病着,似乎也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他在里,那人在外。

    “苏穆。”林简支着胳膊往起坐,伸手去拉帐子,然而外面的光透进来,林简脸上的柔和也一并凝固了。

    刚才的人影,原是襄芜。

    “公子醒啦,现在身子还发虚吗?想不想吃东西?小厨房温着白粥。”

    襄芜去撩帐子,话也跟着噼里啪啦地往进挤,林简还愣着,她却笑着眨眼,“刚才公子是不是喊人了?”

    “没有,你听错了。”林简把襄芜手里的热巾扯了,盖住大半的脸,“还有,我要喝粥,要加沙饴。”

    “林大夫说了,近日不能用甜的。”

    “那林老头还说什么?”林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说再病了就刻意扎疼些,今日他心软了。”襄芜挺着胸膛回敬。

    ……

    好吧。

    林简把热巾往过递,又自暴自弃朝床倒去,襄芜却眼急手快把他的胳膊架住了。

    “干嘛?”

    “说了就没意思了,公子自己看。”

    说这话时,襄芜竟然偏过头去捂嘴,眼里荡开的笑意却躲不过去。

    林简被这么一闹,也觉得兴致被高高吊起,他下地拖着鞋走了几步,刚到屏风处,便呆住了。

    这屏风本只是隔断之用,之前东院放了座什么样子的林简并不知情,只是自大婚那夜起,便是这座了。

    比床架低些,以檀木为架,上裱素帛,然而上面却是满目的粉色,原是绣了桃花。

    此时桃红被挡了大半,在屏风的右侧,则挂着一幅画像。

    林简只看了一眼,脸便红透,堪与面前的桃色相媲美。

    那上面,竟是苏穆的画像,并没有多繁复,寥寥几笔而已,却勾出了神·韵。他正看他,眸子里仿佛能浸出水来。

    林简不自觉退后一步,险些撞到床架,他朝着画像的其他地方扫去,发现大半都是留白,只有右上角的位置,有三个小字。

    “这画好看吗?”襄芜明知故问。

    林简在脸上狠搓了几把,闹着去踩襄芜的脚,“难看死了,当时修远他们的画像,想来也是他画的。”

    襄芜跳着去躲,脸上的笑意把自己出卖了一个彻底,却又忍不住朝着林简凑去。

    “姑爷还有话,要转给公子。”

    “什么话?”

    “送画像进来的是一个愣头兵,只说原句太过羞人他不好叙述,大意便是嘱咐公子你好生休息,他有事不能脱身,所以公子只能看着画像以解相思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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