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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喜欢什么东西，珠宝？翡翠？”
“你也千万不要给我省钱，喜欢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也别拒绝，我一定要送你一个见面礼……”
顾酒的音色略带沙哑，然而却不难听，反而别有韵味。说了一大串的话下来，也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白锦曦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为了表示慎重，还点了点脑袋。只是，她的眼神还是情不自禁丶地瞟向了身后。
见女伴这般心不在蔫，顾酒没好气地扬了扬眉，接着倏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的男人开口道：“你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她说的，自然是北十七。
从离店到现在，北十七一直跟在两人的身后。若不是他长得俊美，被不知情的人看去，恐怕会当做跟踪狂。
“顾酒……”北十七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用不着你了，你可以滚蛋了。”
顾酒说道，侧身挽住白锦曦的胳膊。
“顾酒，你究竟想要闹到什么时候？”北十七冲上前，他的大手激动地按住了顾酒的肩头，“你折腾我已经够久了，这段时间，我也诚心诚意地和你忏悔。如果你想惩罚我，就给我一个果断！”
顾酒没有吭声，而北十七刚腾起的气焰也顿时消散了些许，他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我知道你是冷北承的表妹，理所当然什么都不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段时间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打转，任你折磨，但是不代表以后也可以。”
白锦曦没有看过这般低声下气的北十七，磨去了曾经锋芒毕露的张扬，怯生生地在顾酒面前低下了头颅。
“那你走啊。”顾酒扬起了头，她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地打掉了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北十七，别搞出一副求你的模样。”
“是，你是没求我，我活该，毕竟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北十七的黑眸中满是隐忍，然而膨胀的怒火快要冲出胸腔，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是，顾酒，我们迟早要一刀两断的。”
“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留在我身边，为了让我对你拥有那点感情，我劝你还是……”
“闭上你的狗嘴！”原本平静的女人忽然暴跳如雷，顾酒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眼见她扬起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北十七的脸上，却被白锦曦及时制止住了。
“小酒！”她握着顾酒的手，“冷静一点！”
“北十七，你算什么玩意儿，竟然以为老娘还会喜欢你这种货色？”顾酒被握住的手在挣扎几下后放弃了动弹，只是一双似乎染了血的眼睛依然看向北十七，“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北十七的面色铁青，顾酒则转头对白锦曦道：“锦曦，我们走！”
她气势汹汹地转过身，不给男人半点眼色。白锦曦看了眼神色难看的北十七，最终叹了口气，跟着顾酒离开了商场。
两人的车子在地下车库，她们乘着电梯来到了负二层，白锦曦才勉强从刚才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电梯门被打开，入目的是停车场的昏暗。白锦曦看着一直走在自己身前的顾酒，忍不住开口：“小酒……”
顾酒没有开口，然而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异常。
“小酒？”她跨步上前，拦在了女人的面前。
为此，也看清了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容。
那张脸的五官在此时此刻，几乎拧在了一起。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而出，即便她将嘴唇都咬得发白，却依旧制止不住流了满面的泪水。
这般脆弱的顾酒，这般无助的顾酒，这般逞强的顾酒。
“我没事。”顾酒用手背狠狠地摸了一把脸，毫不顾忌脸上的妆容，“只是一时间没有把控住，真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了，我还会为那个人渣哭。”
“不过没关系。”她的眼里似乎酝酿着什么，“我说了要让他生不如死，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
看着目光闪烁的女人，白锦曦的心脏开始发疼。
那是不同于恋爱的酸涩和痛苦，徘徊在心头的，是心疼，是怜悯。
“小酒……”半晌，她缓缓张开了唇瓣。她的双臂伸出，将女人环入了自己的怀中，“听我一句话吧……”
“你……算了吧。”
顾酒的瞳孔猛然锁紧，她不可置信地抬起了下颚：“锦曦，你在说什么？”
她竟然，让自己算了？
“小酒，你可以不原谅北十七，可以折磨北十七，但是在此之前，请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白锦曦激动地握住了顾酒发凉的双手，“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痛苦！”顾酒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很快乐。”
“可是，你还是哭了，不是吗？”白锦曦低声道，“你还是为了他流泪了，你对那个男人，其实还有感情。”
她的话像是最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面女人自以为坚硬的防备。
所有的软弱，都暴露在了这赤、裸、裸的话语之下。
其实白锦曦什么都知道。
嘴上说着恨他，放弃他，然而心中却还是不自觉地抱有念想。
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了。
“小酒。”白锦曦叹了口气，“给北十七一个了断吧，就当做是给自己一个了断。”
不是担忧被折磨的北十七，而是担心自己折腾自己的顾酒。
她的好朋友，本该是最耀眼的存在，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子，而不是现在，被仇恨和痛苦所束缚。
“不可能的……”
沉默了片刻，半晌，顾酒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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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喜欢什么东西，珠宝？翡翠？”
“你也千万不要给我省钱，喜欢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也别拒绝，我一定要送你一个见面礼……”
顾酒的音色略带沙哑，然而却不难听，反而别有韵味。说了一大串的话下来，也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白锦曦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为了表示慎重，还点了点脑袋。只是，她的眼神还是情不自禁丶地瞟向了身后。
见女伴这般心不在蔫，顾酒没好气地扬了扬眉，接着倏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的男人开口道：“你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她说的，自然是北十七。
从离店到现在，北十七一直跟在两人的身后。若不是他长得俊美，被不知情的人看去，恐怕会当做跟踪狂。
“顾酒……”北十七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用不着你了，你可以滚蛋了。”
顾酒说道，侧身挽住白锦曦的胳膊。
“顾酒，你究竟想要闹到什么时候？”北十七冲上前，他的大手激动地按住了顾酒的肩头，“你折腾我已经够久了，这段时间，我也诚心诚意地和你忏悔。如果你想惩罚我，就给我一个果断！”
顾酒没有吭声，而北十七刚腾起的气焰也顿时消散了些许，他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我知道你是冷北承的表妹，理所当然什么都不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段时间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打转，任你折磨，但是不代表以后也可以。”
白锦曦没有看过这般低声下气的北十七，磨去了曾经锋芒毕露的张扬，怯生生地在顾酒面前低下了头颅。
“那你走啊。”顾酒扬起了头，她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地打掉了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北十七，别搞出一副求你的模样。”
“是，你是没求我，我活该，毕竟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北十七的黑眸中满是隐忍，然而膨胀的怒火快要冲出胸腔，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是，顾酒，我们迟早要一刀两断的。”
“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留在我身边，为了让我对你拥有那点感情，我劝你还是……”
“闭上你的狗嘴！”原本平静的女人忽然暴跳如雷，顾酒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眼见她扬起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北十七的脸上，却被白锦曦及时制止住了。
“小酒！”她握着顾酒的手，“冷静一点！”
“北十七，你算什么玩意儿，竟然以为老娘还会喜欢你这种货色？”顾酒被握住的手在挣扎几下后放弃了动弹，只是一双似乎染了血的眼睛依然看向北十七，“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北十七的面色铁青，顾酒则转头对白锦曦道：“锦曦，我们走！”
她气势汹汹地转过身，不给男人半点眼色。白锦曦看了眼神色难看的北十七，最终叹了口气，跟着顾酒离开了商场。
两人的车子在地下车库，她们乘着电梯来到了负二层，白锦曦才勉强从刚才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电梯门被打开，入目的是停车场的昏暗。白锦曦看着一直走在自己身前的顾酒，忍不住开口：“小酒……”
顾酒没有开口，然而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异常。
“小酒？”她跨步上前，拦在了女人的面前。
为此，也看清了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容。
那张脸的五官在此时此刻，几乎拧在了一起。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而出，即便她将嘴唇都咬得发白，却依旧制止不住流了满面的泪水。
这般脆弱的顾酒，这般无助的顾酒，这般逞强的顾酒。
“我没事。”顾酒用手背狠狠地摸了一把脸，毫不顾忌脸上的妆容，“只是一时间没有把控住，真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了，我还会为那个人渣哭。”
“不过没关系。”她的眼里似乎酝酿着什么，“我说了要让他生不如死，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
看着目光闪烁的女人，白锦曦的心脏开始发疼。
那是不同于恋爱的酸涩和痛苦，徘徊在心头的，是心疼，是怜悯。
“小酒……”半晌，她缓缓张开了唇瓣。她的双臂伸出，将女人环入了自己的怀中，“听我一句话吧……”
“你……算了吧。”
顾酒的瞳孔猛然锁紧，她不可置信地抬起了下颚：“锦曦，你在说什么？”
她竟然，让自己算了？
“小酒，你可以不原谅北十七，可以折磨北十七，但是在此之前，请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白锦曦激动地握住了顾酒发凉的双手，“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我一点都不痛苦！”顾酒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很快乐。”
“可是，你还是哭了，不是吗？”白锦曦低声道，“你还是为了他流泪了，你对那个男人，其实还有感情。”
她的话像是最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面女人自以为坚硬的防备。
所有的软弱，都暴露在了这赤、裸、裸的话语之下。
其实白锦曦什么都知道。
嘴上说着恨他，放弃他，然而心中却还是不自觉地抱有念想。
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了。
“小酒。”白锦曦叹了口气，“给北十七一个了断吧，就当做是给自己一个了断。”
不是担忧被折磨的北十七，而是担心自己折腾自己的顾酒。
她的好朋友，本该是最耀眼的存在，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子，而不是现在，被仇恨和痛苦所束缚。
“不可能的……”
沉默了片刻，半晌，顾酒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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