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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点心神于你,你透过我的双眼来观察吧。”

    纯阳子压制住内心的惊诧,只能点点头,静静等待。

    苏阳重新施法,也许已经熟练了一些,因此这一次比先前更快与九颗星辰,重新完成一致同步。

    尔后,苏阳分出一缕心神给纯阳子,可以让他眼前所看到的景色,一样观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苏阳和纯阳子二人几乎同时感觉眼前的景色一变,一股浓浓的灰雾,遮天蔽日的弥漫开来,取代四周的灿烂星空。

    绝道灰雾!

    苏阳和纯阳子二人当场眼一瞪,差一点又再一次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心,导致不能与九颗星辰进行同步共鸣。

    好在,苏阳已经看过一次,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还是很好的控制住。

    至于纯阳子,完全是以苏阳的视角在进行观察,所以心绪上的波动无法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瞪瞪眼也就过去了。

    而等苏阳和纯阳子二人均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后,他们再仔细观察这在绝道地才能够见到的绝道灰雾,便越看越觉得一模一样,但又好似有一点什么不同。

    该怎么形容呢?

    眼前的绝道灰雾,比绝道地的绝道灰雾,还要更加的让人感觉到寂寞,更加的让人感觉孤独。

    是的,面对这种情况,在绝道地的确也存在,不过当修士的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身,体内法理生生不息,便能够抵御住绝道灰雾的控制。

    所以在囚笼世界,人人才会常言道:非圣人九重天,绝道地不可进,否则最后肯定会发疯,除非一天二十四小时穿着绝道石铠,否则根本坚持不住多久。

    这就是绝道地可怕的一面,也是绝道灰雾侵蚀的可怕之处。

    可是眼前的情况显然要更甚三分,那种孤独和寂寞感,让人怀疑全天下仿佛之剩下自己一个人,哪怕是无论如何运转自身大道,乃至使用绝道石铠,也都难以起到什么很好的作用和效果。

    甚至,苏阳和纯阳子二人彼此就站在身边,依然无法避免这种纯粹的孤独和寂寞感,让人渗的慌,心中充满了惶恐。

    除此之外,绝道地那种颠倒错乱的感觉,在这绝道灰雾的笼罩之下,更加的凸显。

    仿佛世间不存任何法理,也没有天道规则,更没有天地方圆,仿佛一切都处于混乱和原始的状态之下,天地无道。

    这一点和绝道地的情况一模一样,但是绝道地还能够逃出去,可是这里却给人一种逃不出去的感觉,仿佛天地一切都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同时,也是同样的,这种感觉比之先前的绝道地统一特性,也要更加的严重,以苏阳和纯阳子二人的修为,也分不清楚上下,左右,前后,一切都处于混乱之中。

    就是在这种混乱、孤独、寂寞的状态之下,苏阳和纯阳子模糊了五感,模糊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一切意识都处于浑浑噩噩之中,仿佛要被这种绝望所吸收。

    就这样,苏阳和纯阳子二人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好似一分钟,好似亿万年,仿佛永远都走不出来的时候。

    突然,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悟,在苏阳和纯阳子二人的心头浮现。

    先天!

    并非是诞生于天地之前的胎息,也不是武道修行所描述的先天,乃是真真正正的先天道之前的先天。

    故,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明悟之后,苏阳和纯阳子二人意识到,这并非是什么绝道地,而是天地大道诞生之前的无道之时。

    天地本无道,无道之时是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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