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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仅仅是走过了那片梨园仅仅是听闻了自己讲述了一番关于樊国的佛寺他就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词牌还立马吟诵了如此绝美的一首词!
    这寒灵寺之文会……何人能阻其锋芒?
    傅小官此刻望着窗外的星月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又吟诵道:
    “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
    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
    浩气清英仙材卓荦下土难分别
    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
    ……
    一词诵毕此间无声却仿佛有无形韵味流转。
    数十息之后樊天宁恭恭敬敬的对傅小官行了一礼:“傅兄大才小弟自叹弗如!”
    傅小官却哈哈一笑“樊兄可别折煞了我不过随性而作增添一下气氛罢了。”
    樊天宁心里愈发对傅小官敬佩如此才华的少年却如此的谦逊难怪老师对傅小官推崇备至。
    樊天宁的老师是樊国大儒、文渊殿大学士、太子太傅张小冉!
    这个名字傅小官未曾听过但这个名字在樊国却比上官文修对于虞朝还要响亮。
    樊天宁犹记得前来武朝之前老师对他说的那番话:“若论诗词文章傅小官无敌!所以此行胜负无须放在心上多与他亲近若是能请得到他来樊国那便是你此行最大的收获。”
    樊天宁隐约懂了老师的意思那么请傅小官去樊国这就成了他最大的期盼。
    只是刚才席间傅小官说今年大概都没有时间这让他有些失望却想到傅小官如此年纪已经是虞朝从四品的官儿了想来事情是很多的那便约在明年——不回去之后请父皇下一道国函以国家之名邀请傅小官来樊国这样就变成了傅小官的公事他自然就能前来了。
    拿定主意樊天宁拧着酒为傅小官再次斟满。
    “对于傅兄而言这是随性之作可对于小弟而言这却是人间绝句傅兄再饮一杯酒为这首《无欲念、闲情居梨花词》!”
    二人又干了一杯。
    武灵儿没有找傅小官喝酒她此刻正在细细品读这首词。
    碎碎的念着:“此词上片写梨花以白锦和白雪来喻这梨花之无暇……一个‘冷’字便将梨花在溶溶月光下的绽放表达得淋漓尽致!人间天上皓月皎洁花若雪明……这梨花便愈显高洁!”
    苏苏探着脑袋也看着桌上的这首词眉间充满了好奇忽然问了一句:“这姑射真人指的是谁?”
    武灵儿笑道:“【庄子、逍遥游】有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卓越若处子。傅兄以此典故便是写了梨花的冰清玉洁和静若处子的仙姿。”
    “哦……”苏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回首又瞧了一眼傅小官心想这家伙懂得还真多呀。
    武灵儿也瞧了一眼傅小官心想他这是借了梨花抒情难不成他的心真是无欲念?
    而梦曦此刻从这词中醒过神来她来到了傅小官的身旁道了个万福极为期待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子这词……小女子能抄录一份来传唱么?”
    若是能得了这首词自己的名声定然鹊起十里平湖流云台……本姑娘会杀回去的!
    这首词的意义非同寻常它是傅小官来到武朝所作的第一首词它的名字里有闲情居三个字而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傅小官独创的第一个词牌!
    若是去找了风月姐姐为此词谱曲由自己首唱十里平湖的燕雀儿又算得了什么!
    傅小官对此并不在意所以他点了点头。
    梦曦大喜慌忙亲自去取了一张纸将这首《无欲念、闲情居梨花词》无比虔诚的抄录了下来。
    武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疾手快的将董书兰所写的原词拿在了手中收了起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塞入了她的袖袋。
    “嘻嘻两位姐姐想来早已有了他的文墨这词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樊天宁颇为遗憾但这词已经记在了他的脑海倒是没有为之计较。
    只是董书兰却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心疼。
    夜风入窗带着些许水润仿佛也有淡淡的梨花暗香。
    有些冷傅小官有点醉于是一行人离开了闲情居上了马车回去了迎宾楼。
    就在傅小官一行离开半盏茶的功夫这间梨园中的小楼里飞进来了一个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背上背着一把阔剑他从丽水河飞来穿过了那扇开着的窗落在了这二层楼上坐在了那张桌子前。
    梦曦也坐在这桌子前她仅仅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少年便又低头仔细的看着刚才抄录的那首词。
    越看越欢喜于是脸上便荡漾起了笑意。
    这少年喝着酒也凑了过去片刻之后眉梢儿一扬问了一句:“这是何人所写?”
    “虞朝大才子傅小官。”
    那少年一怔“傅小官?他今夜来过?”
    梦曦点了点头“来了一桌子的人就是喝了半宿的酒乘着几分醉意他写下了这首词。”
    那少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词眉间轻蹙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消失不见居然有了几分凝重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一声叹息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神色。
    “梦曦天色已晚。”
    梦曦又看了他一眼嘴角儿一翘“思颜不巧今儿我不方便。”
    “来了?”
    “嗯。”
    那确实不方便。
    他是宁思颜是剑痴宁伐天和画痴颜如玉的儿子!
    他是这闲情居事实上的小主人只是他没有半分心思去打理这玩意儿。
    自前岁输给了父亲半剑之后他的手已经极少再握剑他的手里永远都握着一个大大的酒馕。
    他未曾继承到剑痴的名头却得到了酒痴这样的一个称号。
    他不以为意剑又如何?酒又如何?
    我已无欲念此生只想为母亲的那副【悲伤的鸳鸯】提上一首诗便是了了母亲的心愿也是了了自己这唯一的念想。
    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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