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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工冲进病房,孙屠子回过头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我还是高估自己了,太特么吓人了。”      我也是心砰砰直跳,直到下了楼,腿肚子还有点哆嗦。      上了车,孙禄问我去哪儿了。      我看看时间,还是决定去找一趟顾羊倌。      上次来,顾羊倌就让我再来找他,说是有话要对我说,过后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时间一长竟给忘了。      他现在出院了,还让臧志强带话给我,看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啊。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何‘回来’了,顾羊倌也主动找我了……      这些以前神神秘秘的老家伙,都开金口了。      可我怎么就觉得,我非但没有从迷局中解脱出来的迹象,反而是越陷越深了呢……      凭着记忆来到临县顾羊倌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孙禄上前敲门,刚拍了两下,院门就打开了一道缝。      孙禄看了我一眼,探头进去:“有人吗?”      喊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孙禄回过头,“好像没人,屋里都没开灯。”      我想了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字<更¥新/速¥度最&駃=0      院子和上次来变化不大,只是一侧的盆景有些长疯了,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修剪过。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所有屋子都没亮灯,而且每个屋都关着门。      孙禄说:“本家该不会是吃完饭出去遛弯了吧,要不然也不能没锁大门。”      我点点头,“来都来了,那就等会儿。”      刚说完,就听天上炸起个闷雷,紧跟着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两人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一边的房檐下避雨。      这场雨像是憋了一天似的,一下下来就跟瓢泼一样,顷刻间院子里来不及流淌的积水就汇聚成了小河一般。      好在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就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孙屠子有点毛躁起来,说看天色,等会儿还得下大雨,要是去遛弯,也该趁这会儿回来了,这是指不定干嘛去了啊。      我看了看表,迟疑了一下说咱回去吧。      我对顾羊倌谈不上有恶感,但也绝无好感。如果不是他当初不负责任的一番话,我也不会变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或许真有话要对我说,可我不认为那和我有多大关系,也就犯不着在这里耗费时间。      两人刚要往外走,孙禄忽然“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孙禄回过头左右看了看,问我:      “你听没听见人声?”      “没有啊。”      我刚才心里想着直接去老何那里问问徐洁的情况,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声响。      孙禄说那可能是他听错了。      这时天上忽然又打了个雷,眼看又要下雨,两人急着就往外跑。      可这次没跑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救命……放我出去……”      我猛一顿,扭脸看向孙禄。      他也停下了脚步,也是一脸疑惑,显然同样听到了叫救命的声音。      “有人叫救命!”孙禄说。      “是,我也听见了,好像是个小孩儿。”      我听出那的确是个孩子的呼救声,不过声音有些发闷,像是被什么阻隔,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屋里不会有小孩儿吧?”孙禄嘴里说着,已经开始透过窗户挨个房间查看起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再次听到那声音,我不由得浑身猛一激灵,下意识的看向院子的一角。      孙禄也走了回来,和我看着同样的方位,用不确定的口气说:      “声音好像是从那口井里传出来的,井底下该不会有小孩儿吧?”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不迭迈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上次来顾羊倌家,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院里的盆景和角落的井。      那是一口很是古朴的老井,六角形的石井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苔藓,似乎在记载着时光的流逝。      然而,我对这口井记忆深刻,并不是因为它古老,而是因为井口上面压着一块磨盘大的青石。      来到井边,看清楚状况,我和孙禄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懵。      大青石要比井口大出一圈,压在上面,把井堵的严丝合缝。      看痕迹,这井应该被封堵了有些年头了,也没有新近开启过的痕迹,井下面怎么会有小孩儿的声音呢?      再说了,就算真有人在井里,井口被大青石堵着,声音也传不出来啊。      就在我和孙屠子对着发愣的时候,那个小孩儿的声音竟又传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回孙屠子被吓得明显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真是从下面传来的!靠,这是人还是孙猴啊?”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咕嘟”咽了口唾沫,“想知道是什么,把石头搬开不就行了。”      不是我好奇心重,而是此情此景太过匪夷所思。      听声音,井里分明就有人,可如果说堵着井口的大石常年没有挪开过,人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我和孙禄都是说干就干的脾气,当下就双双背过身,半蹲下身子,用后背顶着大青石一起咬牙使劲。      我一边用力,一边心里犯嘀咕。      这石头起码有千八百斤,绝不是轻易能挪动的,何况据我所知,顾羊倌家只有他和徒弟小雷相依为命。      我和孙屠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能移动大青石,单凭那一老一少是决计没办法将石头挪开或者封堵的。      “一二三,用劲……一二三……”      两人憋得脸红脖子粗,青石终于被顶的偏移,露出巴掌大的井口缝隙。      趁孙禄大喘气的工夫,我拿出手机,打亮电筒往里照。      还没看清井底下的情形,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      缝隙中透出的尘封气息实在太浓重了,如果近期曾开启过,是绝对不会有这么浓烈的味道的。      关键是,就井下这种空气质量,正常人待不了十分钟,就得被活活闷死呛死。      光束顺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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