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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的愿望相比,我更好奇你的。”他不动声色地反攻。</p>

    “哦?”坤缓缓睁开眼,双手交叉环于胸前,笑吟吟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心愿这种事,说出来可就不灵了。”</p>

    楚子钰沉默片刻,抬眼觑向屋内几人。</p>

    “他们也都有秘密?”</p>

    “没有人生来就是杀手,那些被掩埋掉的过往,就是杀手的秘密。”</p>

    “你为何会成为杀手,给我父亲卖命?”他又问。</p>

    “但凡能说出来的事情,又怎能称之为秘密呢?”坤笑答,转身回屋。</p>

    过不多久,乾持了兵刃出来,准备轮岗,去山下守着。</p>

    楚子钰拦住其去路,低声问了句:“你是天宗的第一个杀手,资历最深,可知坤的来历究竟是什么?她原本长什么模样?”</p>

    乾闻听此言有些发怔,怎么也没想到少宗主会对坤的事情感兴趣,回头看了眼身后,目光有些闪烁,终究是皱眉摇头,低声答道:“属下确实知情,但请少宗主原谅,这些事属下不能说。杀手的过去,是软肋,若被其他人知晓,刀会不再锋利,性命也会不保。”</p>

    “软肋?”楚子钰难以想象这些冰冷的杀人刀也会有软肋。</p>

    “是人都会有。杀手也是人。”乾淡淡一笑。</p>

    “我知道了,你去吧。”楚子钰点了下头,让开道路。</p>

    乾的身影消失在街角。</p>

    楚子钰沉默地走到窗前,往里看去,七个杀手插科打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在天宗时他们都是冰冷而严肃的,如今离了父亲的眼皮子,倒显得鲜活许多,他们亲手埋葬的过去,究竟会是何种模样?</p>

    千里之外的扬州罡气盟,楚立于院中一人独酌,将三杯酒分别倒在地上,眼里带着些柔情,喃喃自语道:“慕青,我们竟然有个孩子。你知道么,他很像你,和你一样善良、纯粹……都二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江湖这么脏,他都能依旧保留那份率真。过去这些年,薛四弟把他照顾得很好,以后的日子,我也会保护他,尽力补偿他。当初对你承诺的,我都会送给他。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p>

    “二弟,对不起。快了,再等几年,那件事结束了,我会到那边跟你赔罪。剑臣是个好孩子,我会尽力,让他成为最终活下来的那个……我会死于他的剑下,如此也算是让他亲手为你报了仇,也挺好的。”</p>

    “三弟。”</p>

    他垂眸默立,一时无言。</p>

    “你的死,是我意料之外。我从未想过对你动手,你却因我而死,死于坎的涅槃血蛊,为了护住你的女儿。我不知道你是否恨我,我很惊讶,你并没有把我的秘密告诉他们,我就在想,会不会其实……你和我是殊途同归的?为了促成七星龙渊双剑合璧,彻底粉碎灭魂,你也愿意牺牲一切是不是?”</p>

    楚立轻笑出声,慨道:“四个人里,我们俩是最像的,只不过你执白子,飞蛾扑火,我执黑子,以身殉道。为了最终的大局,为了结束这个宿命般循环的时代,我若选择牺牲靖七,你会理解的吧……你一定能理解的。”</p>

    他无声叹息,抬眸望了眼天际转瞬即逝的烟火,转身负手离去,走向寂寥的黑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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