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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爷,你,真想好了?” “能接受我李三儿的全部条件?!” 囚室内,李春来笑吟吟看向马虎子,但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毕竟,李春来这手段其实还是略有隐晦的。 本以为,要拖到中午,把几个‘样本’都摘出来,形成差异后再真正发力,没曾想,这马虎子第一时间便是反应过来。 马虎子看着李春来,不由直苦笑:“三爷,您,您连小的的家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小的还有的选吗? 再者,我马虎子就算不相信其他人,但是对三爷您的人品,还是信的过的。 我也始终相信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 三爷,只要您能为我老马家留一丝香火,我马虎子下辈子就算结草衔环,也必定会报答三爷您的恩德哇……” 说完,马虎子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拼命磕头。 李春来看着额头上转瞬便磕出血来的马虎子,心中也一下子通透了许多。 这马虎子能成为当家的之下的佼佼者,绝非是没有理由的。 片刻,示意两个弟兄把马虎子扶起来,李春来笑道:“马爷,你能对我李三儿有这个信任,我李三儿也是受宠若惊。行,既然马爷你信的过我李三儿,那咱们便这么办吧!” 说着,李春来深深看了马虎子一眼,充满深意的道:“马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像是马爷你这种识时务、懂大局的人,未必就一定会是绝路嘛!” “额……” 马虎子登时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李春来正笑着对他摆手。 待马虎子离去,陈六子又去招呼下一个土匪头目,李春来也忙里偷闲,来到白发老者的囚室边,笑道:“老爷子,让您见笑了哇。小小手段,运气好而已,不足挂齿。” “桀桀。” 白发老者活了这一辈子了,又岂能不明白李春来这手段里面的套路? 不由怪笑道:“小三子,说实话,老夫我都有点佩服你的机灵了哇。不过,这种事情,虎头的不少,蛇尾的更是不少哇。又有多少人,能言行合一?” 李春来眼睛微眯,片刻才是明白了白发老者的深意,不由笑道:“老爷子,也不瞒您说,此事,我李三儿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把握。但是,便如那句老话,咱尽人事,听天命吧。我李三儿也不求事事完美,只求问心无愧便是足够!” “嗯?” …… 马虎子这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工作逐渐走上了轨道。 白发老者在旁边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几个土匪头目,都是没有多久便直接咬着牙接受了李春来这百两银子的条件。 这肯定不是他李三爷王霸之气外露,振臂一挥,这帮土匪头目便是都吓尿了,哭着喊着要臣服。 而是—— 李春来前期的准备工作做的太充分了。 马虎子这样的‘样本’们,特征都是极为突出的,初雪可是熬夜整理了一晚上。 他们都是过山风麾下的高层,而且都有家室,且都是有儿子的。 还是那句老话:“有恒产者有恒心。” 像是那种没老婆、没家庭的二流子,在此时这个阶段,连被李春来问话的资格都没有。 而局势也正如李春来预料的一般无二。 在与马虎子等六七个大土匪头目达成了一致之后,接下来摘出来的十几个土匪中层,哪怕李春来已经把价码放到了五十两,其中还是充满了诸多困难。 有人直接就撒泼耍赖、不要老婆孩子了。 有人则是不信任李春来,死也不会让李春来得逞。 还有人更奇葩,以老婆孩子被官军侮辱过为由,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于这帮人中不识趣的,李春来肯定不会给他们墨迹,直接便是分散开单独看押。 好良言也难劝该死的鬼! 他李三爷已经给足了他们脸,他们却都不要的,那接下来,肯定就不能怪他李三爷了! 此时开始,他们哪怕想喝一口水,也得一两银子起步的。 …… 一上午的工夫,李春来已经亲自审问了四五十号人,其中虽是有着一些不愉快,但结果还是算很喜人的。 ‘巧取豪夺’之间,李春来已经取得了近三千两银子的规模。 这虽还只是账面上的数字,真转化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问题已经不是太大了。 中午。 李春来本想回去吃饭,可看到白发老者饶有兴致的模样,便让陈六子去临时伙房那边搞了几个菜,直接在这大牢里吃。 白发老者显然很满意李春来这个态度,不过,这老头子怪癖有点多,这会儿反而不说话了。 直到跟李春来喝了三壶多酒,他这才是满脸红光的蔑声道:“三儿,来,给老夫我说说,你这一上午的,有什么感悟?” 李春来没想到白发老者居然这么跳脱的,不由摇头苦笑。 但很快李春来也沉下来,笑道:“老爷子,这话怎的说呢?简而言之一句话吧,人分三六九等,不是没有原由的。咱们既然改变不了,那便接受现实吧。” “嗯?” 白发老者顿时斜睨李春来。 片晌,不由哈哈大笑:“三儿,你个小猴崽子有点意思哇。来,再陪老头子我喝一杯!” …… 吃过午饭,李春来直接不再给土匪们审讯的机会了,‘样本’已经是被分开看押。 说白了,把这些土匪头目的‘精华’去掉,剩下的已经只剩‘糟粕’,没有必要再去费这个心神了。 认知、等级等诸多核心因素都不一样,跟‘对牛弹琴’又有啥区别? 这倒不是李春来看不起众多劳苦大众,而是,若想解决问题,就必须要这么做。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的。 否则,他李三爷就算三头六臂,又怎可能解决的了眼前这般纷杂的局面? 不多时之后,后续的土匪俘虏与家眷终于到了。 正如李春来预料的差不多。 昨夜这场雪,又造成了不少减员,比预计中的可能还要多上几十号人。 但这种状态,李春来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直接造册就完了。 反正这种无头烂账,谁也别想落到他李三爷身上! 不过,李春来这时也逐渐想明白过来。 有丁公公背书,就算秦军和京营的人很过分,无恶不作,可真正落实到纸面上的时候,怕还是要以他李三爷造册的数据为主…… 没办法。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这种事情,怕便是万历皇爷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啊。 …… 一下 -->>
“马爷,你,真想好了?” “能接受我李三儿的全部条件?!” 囚室内,李春来笑吟吟看向马虎子,但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毕竟,李春来这手段其实还是略有隐晦的。 本以为,要拖到中午,把几个‘样本’都摘出来,形成差异后再真正发力,没曾想,这马虎子第一时间便是反应过来。 马虎子看着李春来,不由直苦笑:“三爷,您,您连小的的家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小的还有的选吗? 再者,我马虎子就算不相信其他人,但是对三爷您的人品,还是信的过的。 我也始终相信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 三爷,只要您能为我老马家留一丝香火,我马虎子下辈子就算结草衔环,也必定会报答三爷您的恩德哇……” 说完,马虎子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拼命磕头。 李春来看着额头上转瞬便磕出血来的马虎子,心中也一下子通透了许多。 这马虎子能成为当家的之下的佼佼者,绝非是没有理由的。 片刻,示意两个弟兄把马虎子扶起来,李春来笑道:“马爷,你能对我李三儿有这个信任,我李三儿也是受宠若惊。行,既然马爷你信的过我李三儿,那咱们便这么办吧!” 说着,李春来深深看了马虎子一眼,充满深意的道:“马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像是马爷你这种识时务、懂大局的人,未必就一定会是绝路嘛!” “额……” 马虎子登时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李春来正笑着对他摆手。 待马虎子离去,陈六子又去招呼下一个土匪头目,李春来也忙里偷闲,来到白发老者的囚室边,笑道:“老爷子,让您见笑了哇。小小手段,运气好而已,不足挂齿。” “桀桀。” 白发老者活了这一辈子了,又岂能不明白李春来这手段里面的套路? 不由怪笑道:“小三子,说实话,老夫我都有点佩服你的机灵了哇。不过,这种事情,虎头的不少,蛇尾的更是不少哇。又有多少人,能言行合一?” 李春来眼睛微眯,片刻才是明白了白发老者的深意,不由笑道:“老爷子,也不瞒您说,此事,我李三儿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把握。但是,便如那句老话,咱尽人事,听天命吧。我李三儿也不求事事完美,只求问心无愧便是足够!” “嗯?” …… 马虎子这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工作逐渐走上了轨道。 白发老者在旁边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几个土匪头目,都是没有多久便直接咬着牙接受了李春来这百两银子的条件。 这肯定不是他李三爷王霸之气外露,振臂一挥,这帮土匪头目便是都吓尿了,哭着喊着要臣服。 而是—— 李春来前期的准备工作做的太充分了。 马虎子这样的‘样本’们,特征都是极为突出的,初雪可是熬夜整理了一晚上。 他们都是过山风麾下的高层,而且都有家室,且都是有儿子的。 还是那句老话:“有恒产者有恒心。” 像是那种没老婆、没家庭的二流子,在此时这个阶段,连被李春来问话的资格都没有。 而局势也正如李春来预料的一般无二。 在与马虎子等六七个大土匪头目达成了一致之后,接下来摘出来的十几个土匪中层,哪怕李春来已经把价码放到了五十两,其中还是充满了诸多困难。 有人直接就撒泼耍赖、不要老婆孩子了。 有人则是不信任李春来,死也不会让李春来得逞。 还有人更奇葩,以老婆孩子被官军侮辱过为由,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对于这帮人中不识趣的,李春来肯定不会给他们墨迹,直接便是分散开单独看押。 好良言也难劝该死的鬼! 他李三爷已经给足了他们脸,他们却都不要的,那接下来,肯定就不能怪他李三爷了! 此时开始,他们哪怕想喝一口水,也得一两银子起步的。 …… 一上午的工夫,李春来已经亲自审问了四五十号人,其中虽是有着一些不愉快,但结果还是算很喜人的。 ‘巧取豪夺’之间,李春来已经取得了近三千两银子的规模。 这虽还只是账面上的数字,真转化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问题已经不是太大了。 中午。 李春来本想回去吃饭,可看到白发老者饶有兴致的模样,便让陈六子去临时伙房那边搞了几个菜,直接在这大牢里吃。 白发老者显然很满意李春来这个态度,不过,这老头子怪癖有点多,这会儿反而不说话了。 直到跟李春来喝了三壶多酒,他这才是满脸红光的蔑声道:“三儿,来,给老夫我说说,你这一上午的,有什么感悟?” 李春来没想到白发老者居然这么跳脱的,不由摇头苦笑。 但很快李春来也沉下来,笑道:“老爷子,这话怎的说呢?简而言之一句话吧,人分三六九等,不是没有原由的。咱们既然改变不了,那便接受现实吧。” “嗯?” 白发老者顿时斜睨李春来。 片晌,不由哈哈大笑:“三儿,你个小猴崽子有点意思哇。来,再陪老头子我喝一杯!” …… 吃过午饭,李春来直接不再给土匪们审讯的机会了,‘样本’已经是被分开看押。 说白了,把这些土匪头目的‘精华’去掉,剩下的已经只剩‘糟粕’,没有必要再去费这个心神了。 认知、等级等诸多核心因素都不一样,跟‘对牛弹琴’又有啥区别? 这倒不是李春来看不起众多劳苦大众,而是,若想解决问题,就必须要这么做。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的。 否则,他李三爷就算三头六臂,又怎可能解决的了眼前这般纷杂的局面? 不多时之后,后续的土匪俘虏与家眷终于到了。 正如李春来预料的差不多。 昨夜这场雪,又造成了不少减员,比预计中的可能还要多上几十号人。 但这种状态,李春来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直接造册就完了。 反正这种无头烂账,谁也别想落到他李三爷身上! 不过,李春来这时也逐渐想明白过来。 有丁公公背书,就算秦军和京营的人很过分,无恶不作,可真正落实到纸面上的时候,怕还是要以他李三爷造册的数据为主…… 没办法。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这种事情,怕便是万历皇爷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啊。 …… 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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