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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国国相,若是不能对安氏发号施令,那就是徒有虚名。 安仁真要是也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在鱼禾面前说出这番话。 鱼禾陪着安仁又闲聊了几句,叫了几句苦、喊了几句难,又答应了安仁,等到吕嵩到了滇国以后,一定安排他跟吕嵩见一次面。 然后就从安仁手里讨要了一百滇国勇士,充作了他麾下的斥候。 虎贲军在滇国作战,算是异地作战。 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吃亏。 鱼禾从安仁手底下讨要了一百滇国勇士,就是为了给虎贲军引路的。 鱼禾率领着一百滇国勇士,几十个乐师,撑着滇王的楼船,在安仁挥泪相送下,渡过了滇池。 一上岸。 虎贲军两营的将士就齐齐出现在岸边恭迎。 鱼禾勉励了虎贲军将士几句,带着他们赶往了牧靡县。 牧靡县在滇池偏西北的位置。 距离滇池有大约百里的路程。 鱼禾一行全力赶路的话,大致需要三天。 鱼禾并没有全力赶路,而是放慢了速度。 所以五天后,鱼禾一行才赶到了牧靡县。 一到牧靡县,鱼禾就听到了喊杀声,凑上前一瞧,就看到了一群光着膀子,赤着脚、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正在跟另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交手。 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拍打着胸膛,如同野兽一般,嗷嗷叫着冲向衣衫褴褛的人。 衣衫褴褛的人在体力上似乎不如围着兽皮裙的汉子,被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打的节节败退。 但衣衫褴褛的人并没有太大损伤,相反,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看着攻势凶猛,但损伤却很大。 刘俊盯着双方看了许久,沉声对鱼禾道:“主公,那些人看似被打的节节败退,但进退之间颇有章法,有点军中的影子。” 刘俊口中的那些人,正是那些衣衫褴褛的人。 鱼禾沉吟着道:“牧靡县的四股匪徒当中,乌句王出身军伍,手底下的军卒最多,此处又临近乌句山,那么他们应该是乌句王的人。” 刘俊赞同的点头。 相魁嚷嚷道:“管他什么乌句王,乌狗王的,咱们一出手,肯定让他们跪地求饶。” 刘俊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相魁以前明明没这么鲁莽的。 难道是在滇国呆久了,被滇人影响了? 鱼禾恶狠狠瞪了相魁一眼,“不可轻敌。” 相魁干笑了两声,没敢再多言。 鱼禾目光再次落在战场上,徐徐道:“那些围着兽皮的人,应该是滇王给我们的土蛮,他们也算是我们自己人。 他们损耗过大,对我们不利。” “相魁?” “卑职在呢!” 相魁急忙策马凑到鱼禾身前。 鱼禾指着战场,“你带一百人过去,助土蛮们擒下乌句山的人。然后带他们所有人回来见我。” 相魁嘿嘿笑道:“您就瞧好吧。” 相魁点了一百虎营的将士,骑着马杀了出去。 大战的双方人数不多。 一百虎营的将士杀入其中,瞬间结束了大战。 战后,相魁领着土蛮,押解着乌句山的俘虏,回到鱼禾身边。 “主公,卑职将您要的人带回来了。” 相魁策马奔到鱼禾面前,拱手道。 相魁身后的土蛮,以及乌句山的俘虏,一个个盯着鱼禾和鱼禾身后的虎贲军将士打量。 乌句山的俘虏,看到了鱼禾背后清一水的铁甲,就意识到鱼禾是个硬茬子,所以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倒是土蛮们,天不怕地不怕。 见到了鱼禾,仰着脖子嚷嚷。 “你就是鱼禾?你想让我们听你的?你打得过我们吗?” “对,你打得过我们吗?” “看你瘦的像是一个猴,我一拳头下去,你估计就会哭。” “打得过我们,我们才会听你的。” “……” 土蛮叫的很凶。 鱼禾愣是没说话。 主要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在北方,那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在滇国,那就是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 土生土长的滇人,都未必能听懂滇国境内所有部族的语言,更别提鱼禾了。 鱼禾和安羌、安仁交流的时候,说的都是官话。 如果安羌和安仁说滇语的话,他也抓瞎。 鱼禾侧头看向了从安仁手里借来的滇国勇士,“你们谁给翻译翻译?” 滇国勇士愣愣的看着鱼禾。 鱼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他们说什么?” 一个滇国勇士开口,“回将军,他们说,您想要统领他们,就必须打服他们。” 说完这话,滇国勇士又解释道:“将军,滇国的土蛮都是这般,只认拳头不认人,也不认身份。” 鱼禾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相魁脸先给了,他回头冲着土蛮们大喊,“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你们给老子闭嘴!” 真当我家主公是什么善人? 我家主公狠起来,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没看到老子手底下那些夜郎人,听明白了你们说的是什么以后,脸色都变了吗? 土蛮们听不懂相魁再说什么,但是见相魁面色很凶,叫嚷的更凶了。 鱼禾身边的滇国勇士,一脸踌躇,在考虑要不要给鱼禾翻译。 那些土蛮们是真的不知死活,他们在被相魁凶了以后,非但没怕,反而骂起了人。 鱼禾看出了滇国勇士内心的纠结,他淡淡的道:“不用翻译了。” “刘俊,去给他们涨涨教训,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鱼禾淡然的吩咐了一声。 安羌给他的土蛮,是做炮灰用的,所以他不需要怜惜。 刘俊抱拳应允了一声,率领着豹营的将士们冲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场一面倒的毒打。 豹营的将士本就比土蛮多,实力还比他们强,又武装到了牙齿,打他们跟打孙子似的。 土蛮们也够头铁的,看着强敌冲过来了,也不跑,也不躲,就正面刚。 鱼禾没兴趣去观摩自己手底下的人施暴,他策马到了乌句山的俘虏们面前,在俘虏当中环视了一圈。 “谁是领头的?” 俘虏当中有一个人站起身,盯着鱼禾沉声道:“你应该是汉人,为何要帮着蛮人欺负我汉人?” 其他俘虏听到这话,目光紧紧的盯着鱼禾。 鱼禾失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汉贼?”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鱼禾。 他算是默认了鱼禾的话。 鱼禾身为汉人,自 -->>
滇国国相,若是不能对安氏发号施令,那就是徒有虚名。 安仁真要是也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在鱼禾面前说出这番话。 鱼禾陪着安仁又闲聊了几句,叫了几句苦、喊了几句难,又答应了安仁,等到吕嵩到了滇国以后,一定安排他跟吕嵩见一次面。 然后就从安仁手里讨要了一百滇国勇士,充作了他麾下的斥候。 虎贲军在滇国作战,算是异地作战。 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吃亏。 鱼禾从安仁手底下讨要了一百滇国勇士,就是为了给虎贲军引路的。 鱼禾率领着一百滇国勇士,几十个乐师,撑着滇王的楼船,在安仁挥泪相送下,渡过了滇池。 一上岸。 虎贲军两营的将士就齐齐出现在岸边恭迎。 鱼禾勉励了虎贲军将士几句,带着他们赶往了牧靡县。 牧靡县在滇池偏西北的位置。 距离滇池有大约百里的路程。 鱼禾一行全力赶路的话,大致需要三天。 鱼禾并没有全力赶路,而是放慢了速度。 所以五天后,鱼禾一行才赶到了牧靡县。 一到牧靡县,鱼禾就听到了喊杀声,凑上前一瞧,就看到了一群光着膀子,赤着脚、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正在跟另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交手。 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拍打着胸膛,如同野兽一般,嗷嗷叫着冲向衣衫褴褛的人。 衣衫褴褛的人在体力上似乎不如围着兽皮裙的汉子,被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打的节节败退。 但衣衫褴褛的人并没有太大损伤,相反,围着兽皮裙的汉子们看着攻势凶猛,但损伤却很大。 刘俊盯着双方看了许久,沉声对鱼禾道:“主公,那些人看似被打的节节败退,但进退之间颇有章法,有点军中的影子。” 刘俊口中的那些人,正是那些衣衫褴褛的人。 鱼禾沉吟着道:“牧靡县的四股匪徒当中,乌句王出身军伍,手底下的军卒最多,此处又临近乌句山,那么他们应该是乌句王的人。” 刘俊赞同的点头。 相魁嚷嚷道:“管他什么乌句王,乌狗王的,咱们一出手,肯定让他们跪地求饶。” 刘俊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相魁以前明明没这么鲁莽的。 难道是在滇国呆久了,被滇人影响了? 鱼禾恶狠狠瞪了相魁一眼,“不可轻敌。” 相魁干笑了两声,没敢再多言。 鱼禾目光再次落在战场上,徐徐道:“那些围着兽皮的人,应该是滇王给我们的土蛮,他们也算是我们自己人。 他们损耗过大,对我们不利。” “相魁?” “卑职在呢!” 相魁急忙策马凑到鱼禾身前。 鱼禾指着战场,“你带一百人过去,助土蛮们擒下乌句山的人。然后带他们所有人回来见我。” 相魁嘿嘿笑道:“您就瞧好吧。” 相魁点了一百虎营的将士,骑着马杀了出去。 大战的双方人数不多。 一百虎营的将士杀入其中,瞬间结束了大战。 战后,相魁领着土蛮,押解着乌句山的俘虏,回到鱼禾身边。 “主公,卑职将您要的人带回来了。” 相魁策马奔到鱼禾面前,拱手道。 相魁身后的土蛮,以及乌句山的俘虏,一个个盯着鱼禾和鱼禾身后的虎贲军将士打量。 乌句山的俘虏,看到了鱼禾背后清一水的铁甲,就意识到鱼禾是个硬茬子,所以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倒是土蛮们,天不怕地不怕。 见到了鱼禾,仰着脖子嚷嚷。 “你就是鱼禾?你想让我们听你的?你打得过我们吗?” “对,你打得过我们吗?” “看你瘦的像是一个猴,我一拳头下去,你估计就会哭。” “打得过我们,我们才会听你的。” “……” 土蛮叫的很凶。 鱼禾愣是没说话。 主要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在北方,那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在滇国,那就是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 土生土长的滇人,都未必能听懂滇国境内所有部族的语言,更别提鱼禾了。 鱼禾和安羌、安仁交流的时候,说的都是官话。 如果安羌和安仁说滇语的话,他也抓瞎。 鱼禾侧头看向了从安仁手里借来的滇国勇士,“你们谁给翻译翻译?” 滇国勇士愣愣的看着鱼禾。 鱼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他们说什么?” 一个滇国勇士开口,“回将军,他们说,您想要统领他们,就必须打服他们。” 说完这话,滇国勇士又解释道:“将军,滇国的土蛮都是这般,只认拳头不认人,也不认身份。” 鱼禾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相魁脸先给了,他回头冲着土蛮们大喊,“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你们给老子闭嘴!” 真当我家主公是什么善人? 我家主公狠起来,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没看到老子手底下那些夜郎人,听明白了你们说的是什么以后,脸色都变了吗? 土蛮们听不懂相魁再说什么,但是见相魁面色很凶,叫嚷的更凶了。 鱼禾身边的滇国勇士,一脸踌躇,在考虑要不要给鱼禾翻译。 那些土蛮们是真的不知死活,他们在被相魁凶了以后,非但没怕,反而骂起了人。 鱼禾看出了滇国勇士内心的纠结,他淡淡的道:“不用翻译了。” “刘俊,去给他们涨涨教训,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鱼禾淡然的吩咐了一声。 安羌给他的土蛮,是做炮灰用的,所以他不需要怜惜。 刘俊抱拳应允了一声,率领着豹营的将士们冲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场一面倒的毒打。 豹营的将士本就比土蛮多,实力还比他们强,又武装到了牙齿,打他们跟打孙子似的。 土蛮们也够头铁的,看着强敌冲过来了,也不跑,也不躲,就正面刚。 鱼禾没兴趣去观摩自己手底下的人施暴,他策马到了乌句山的俘虏们面前,在俘虏当中环视了一圈。 “谁是领头的?” 俘虏当中有一个人站起身,盯着鱼禾沉声道:“你应该是汉人,为何要帮着蛮人欺负我汉人?” 其他俘虏听到这话,目光紧紧的盯着鱼禾。 鱼禾失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汉贼?”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鱼禾。 他算是默认了鱼禾的话。 鱼禾身为汉人,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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