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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荣又说道:“到了京城,也是借着七殿下当年给我的信令入的城,我还担心不好使了。” “你少给我绕弯。”白万里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打探七殿下的地位,脸色转淡,道,“我不妨直说,七殿下如今在瑞朝确实还说得上话,但也不容易。你少给殿下添麻烦。” 说着,他目光在王珍与王珰脸上又是一扫,接着道:“如果是来求殿下办事的,劝你们早回吧。” 王珍笑了笑,问道:“这是白将军的意思,还是七殿下的意思?” “王珍!”白万里在案上一拍,道:“七殿下当初放了你们南下,已算是对你们王家仁至义尽了。她因此被陛下责罚,如果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重用。你这扫把星又来做什么?” 王珰心想,这家伙笑着脸拿了东西,马上就变了脸,好厚的脸皮啊。 王珍却只是苦笑,道:“我有要事求见七殿下,还请白将军通传。” “通传?我没把你们这两个楚朝细作捉起来就算好了。” 王珍道:“如今楚瑞两朝联盟,我们如何是细作?” 白万里道:“你们不光明正大求见陛下,却想私下联络七殿下,万一被有心人打探到了,又要诋毁殿下。” “实是有要事……” “真有要事,先见了陛下再说。” 王珍脸色愈苦。 下一刻,厅外有人喊道:“人在哪里?” 王珰听出是花枝的声音,心中一喜,转头看去便见花枝迈进大厅,一副飒爽样子。那张丑脸也让人顺眼了许多。 “白万里,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还敢作主了是吧?”花枝喝骂道。 白万里抱拳道:“末将实是为殿下考虑,眼下这时候,万不可引陛下猜忌啊……” “闭嘴吧你。”花枝骂了一句,向王珍道:“你们三个,跟我来。” ~~ 王珰掀开车帘,向路边看了一会,转头向花枝问道:“你家殿下没住在宫里?” “嗯。” 王珰又问道:“我看这路,她不会住在王家吧?” “谁稀罕?”花枝哼一声。 过了一会,马车停下,王珰抬头一看,只见匾额上写了一个“缨府”。 “啊,原来是这里。才知道我们就不去求那个姓白的了……” 一路进了大厅,见厅堂上摆着一个火盆,一个女子穿着孝服正坐在那里烧纸。 “唐……” 王珰喊了一声,对方转过头,他却不认识,只觉得也是美得不像话。 王珍却是见过陈圆圆一次,行了礼,问道:“这是怎么……” “家师过世了。”陈圆圆淡淡说了一句,转过头不再说话。 王珍心中一沉。 再进到厅中,只见摆设与山东虢国公府类似,一张大桌案摆在那里,唐芊芊正埋首案牍。 她头上也系着白布,一身孝服,脸色有些憔悴,也不起身,很自然地道了一句:“大哥和五堂哥来了。” 王珍四下看了一眼,沉声问道:“孟九死了?” “嗯。吴阎王反了……” 王珍又是心中一沉。 却见唐芊芊说着话,捂着肚子站起身来…… 王珍又是一愣,喃喃道:“你这是……怀了?” 唐芊芊点点头,她如今怀了四个月,肚子还不算明显,但举止已迟钝了许多。 “笑郎大概也是猜到了,因此才让大哥过来。”她说着,抚着肚子又道:“只请大哥回去转告笑郎,局势再难,我也不会随他走。如果京城守不住,我们娘俩退走陕西罢了。” 王珍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 王珰连忙拉了他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大哥,麻烦了啊……笑哥儿被捉了,你要是再把他的娃吓掉了怎么办……” 王珍踟躇起来。 他这次进京,为的就是让唐芊芊派人拦截张嫂,眼下总不能因唐芊芊怀孕了就不说。但这措辞却得再斟酌一番。 “是这样,三弟他……” 王珍话音未了,却见花枝快步进来,向唐芊芊轻声禀报了一句什么。 唐芊芊点点头,又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道:“把人带过来吧。” 王珍还要开口,又见唐芊芊抬了抬手,道:“大哥稍待。” 不一会儿,只见花枝领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书生进了大堂。 王珍转头看去,却是一愣。 “劳召?!你怎么能进京?” “大少爷!你怎么会在京城?” 那书生也是愣了一下,嘴里道:“是三少爷派我来的……” 王珰看着这场面,心中暗道:“大哥往日里看起来聪明,这完全跟不上笑哥儿的应变能力啊,得,这次又白跑一趟了,哈哈。” 然而,王珰并没有白跑一趟…… ~~ 次日。 “什么?王笑?他出现在燕京城西?”豪格收到军报,愕然了一下。 “是。索沛部残兵本被围在芦沟桥以西的槐树岭,昨天忽有五千骑兵从燕京城西面出城,连夜偷袭了我军,给索沛残兵解了围。这五千骑兵皆着楚军衣甲,打着王笑旗号,其中一员将领……望之像是王笑。” “从燕京城出来的?” “是。另外,城内探子射出暗信,道是王珍就在燕京城内。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他昨夜联络了许多原先的楚朝旧臣。” 豪格皱眉道:“不可能,若真有五千骑进了京城,我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假的……” 忽然。 “报!房山县城失守了……” “什么?”豪格接过战报,勃然大怒,喝道:“瓦克达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守住房山?” “贝勒爷不在房山县城,他……他领军到坡峰岭围剿王笑了……” “那房山县城又是怎么丢的?!” “城内只有两千绿营兵,今早有一牛录的兵马拿着睿亲王的信令叫开了城门……接着,树林里冲出五千骑兵,扬言是……是怀远侯王笑……” “爷,就是这五千骑兵,解了索沛之围、顺势攻打房山县……” 豪格大怒,“啪”的一声把信报拍在案上,喝道:“打探清楚了再来报,哪有那么多王笑?!” 下一刻,又有士卒来报:“报,有一股楚军正偷袭我军粮道……” 豪格闻言更是怒不可遏。 他也没心情再亲自督战攻打永定门,亲自领了三千骑兵便向粮道杀去。 ~~ 清军大部原本驻军郎坊,如今移师南海子,豪格所部的粮草依旧是由郎坊向永定门运送。 豪格提兵狂奔至大兴县城南面的魏善庄,远远望去,果见道路上烟尘滚滚。 他没有犹豫,喝令兵士提速杀过去。 只 -->>
景荣又说道:“到了京城,也是借着七殿下当年给我的信令入的城,我还担心不好使了。” “你少给我绕弯。”白万里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打探七殿下的地位,脸色转淡,道,“我不妨直说,七殿下如今在瑞朝确实还说得上话,但也不容易。你少给殿下添麻烦。” 说着,他目光在王珍与王珰脸上又是一扫,接着道:“如果是来求殿下办事的,劝你们早回吧。” 王珍笑了笑,问道:“这是白将军的意思,还是七殿下的意思?” “王珍!”白万里在案上一拍,道:“七殿下当初放了你们南下,已算是对你们王家仁至义尽了。她因此被陛下责罚,如果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重用。你这扫把星又来做什么?” 王珰心想,这家伙笑着脸拿了东西,马上就变了脸,好厚的脸皮啊。 王珍却只是苦笑,道:“我有要事求见七殿下,还请白将军通传。” “通传?我没把你们这两个楚朝细作捉起来就算好了。” 王珍道:“如今楚瑞两朝联盟,我们如何是细作?” 白万里道:“你们不光明正大求见陛下,却想私下联络七殿下,万一被有心人打探到了,又要诋毁殿下。” “实是有要事……” “真有要事,先见了陛下再说。” 王珍脸色愈苦。 下一刻,厅外有人喊道:“人在哪里?” 王珰听出是花枝的声音,心中一喜,转头看去便见花枝迈进大厅,一副飒爽样子。那张丑脸也让人顺眼了许多。 “白万里,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还敢作主了是吧?”花枝喝骂道。 白万里抱拳道:“末将实是为殿下考虑,眼下这时候,万不可引陛下猜忌啊……” “闭嘴吧你。”花枝骂了一句,向王珍道:“你们三个,跟我来。” ~~ 王珰掀开车帘,向路边看了一会,转头向花枝问道:“你家殿下没住在宫里?” “嗯。” 王珰又问道:“我看这路,她不会住在王家吧?” “谁稀罕?”花枝哼一声。 过了一会,马车停下,王珰抬头一看,只见匾额上写了一个“缨府”。 “啊,原来是这里。才知道我们就不去求那个姓白的了……” 一路进了大厅,见厅堂上摆着一个火盆,一个女子穿着孝服正坐在那里烧纸。 “唐……” 王珰喊了一声,对方转过头,他却不认识,只觉得也是美得不像话。 王珍却是见过陈圆圆一次,行了礼,问道:“这是怎么……” “家师过世了。”陈圆圆淡淡说了一句,转过头不再说话。 王珍心中一沉。 再进到厅中,只见摆设与山东虢国公府类似,一张大桌案摆在那里,唐芊芊正埋首案牍。 她头上也系着白布,一身孝服,脸色有些憔悴,也不起身,很自然地道了一句:“大哥和五堂哥来了。” 王珍四下看了一眼,沉声问道:“孟九死了?” “嗯。吴阎王反了……” 王珍又是心中一沉。 却见唐芊芊说着话,捂着肚子站起身来…… 王珍又是一愣,喃喃道:“你这是……怀了?” 唐芊芊点点头,她如今怀了四个月,肚子还不算明显,但举止已迟钝了许多。 “笑郎大概也是猜到了,因此才让大哥过来。”她说着,抚着肚子又道:“只请大哥回去转告笑郎,局势再难,我也不会随他走。如果京城守不住,我们娘俩退走陕西罢了。” 王珍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 王珰连忙拉了他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大哥,麻烦了啊……笑哥儿被捉了,你要是再把他的娃吓掉了怎么办……” 王珍踟躇起来。 他这次进京,为的就是让唐芊芊派人拦截张嫂,眼下总不能因唐芊芊怀孕了就不说。但这措辞却得再斟酌一番。 “是这样,三弟他……” 王珍话音未了,却见花枝快步进来,向唐芊芊轻声禀报了一句什么。 唐芊芊点点头,又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道:“把人带过来吧。” 王珍还要开口,又见唐芊芊抬了抬手,道:“大哥稍待。” 不一会儿,只见花枝领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书生进了大堂。 王珍转头看去,却是一愣。 “劳召?!你怎么能进京?” “大少爷!你怎么会在京城?” 那书生也是愣了一下,嘴里道:“是三少爷派我来的……” 王珰看着这场面,心中暗道:“大哥往日里看起来聪明,这完全跟不上笑哥儿的应变能力啊,得,这次又白跑一趟了,哈哈。” 然而,王珰并没有白跑一趟…… ~~ 次日。 “什么?王笑?他出现在燕京城西?”豪格收到军报,愕然了一下。 “是。索沛部残兵本被围在芦沟桥以西的槐树岭,昨天忽有五千骑兵从燕京城西面出城,连夜偷袭了我军,给索沛残兵解了围。这五千骑兵皆着楚军衣甲,打着王笑旗号,其中一员将领……望之像是王笑。” “从燕京城出来的?” “是。另外,城内探子射出暗信,道是王珍就在燕京城内。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他昨夜联络了许多原先的楚朝旧臣。” 豪格皱眉道:“不可能,若真有五千骑进了京城,我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假的……” 忽然。 “报!房山县城失守了……” “什么?”豪格接过战报,勃然大怒,喝道:“瓦克达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守住房山?” “贝勒爷不在房山县城,他……他领军到坡峰岭围剿王笑了……” “那房山县城又是怎么丢的?!” “城内只有两千绿营兵,今早有一牛录的兵马拿着睿亲王的信令叫开了城门……接着,树林里冲出五千骑兵,扬言是……是怀远侯王笑……” “爷,就是这五千骑兵,解了索沛之围、顺势攻打房山县……” 豪格大怒,“啪”的一声把信报拍在案上,喝道:“打探清楚了再来报,哪有那么多王笑?!” 下一刻,又有士卒来报:“报,有一股楚军正偷袭我军粮道……” 豪格闻言更是怒不可遏。 他也没心情再亲自督战攻打永定门,亲自领了三千骑兵便向粮道杀去。 ~~ 清军大部原本驻军郎坊,如今移师南海子,豪格所部的粮草依旧是由郎坊向永定门运送。 豪格提兵狂奔至大兴县城南面的魏善庄,远远望去,果见道路上烟尘滚滚。 他没有犹豫,喝令兵士提速杀过去。 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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