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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他深有体会。 这些日子他思忖破敌之策,始终想不到办法来对付建奴这种火器加骑兵的战法。 机动性和火力都比不过建奴,这是实力的差距。在这片广袤大地上,想要以计谋来弥补也不可能。 所以,瑞军想要退回陕西,楚军担心瑞军要退,根本不敢放手一战。 这又拉大了双方的差距。 吴阎王会投降,也是看透了这些。 “这么说,我们打不赢了。那你还来做什么?”唐节叹息道。 王笑道:“我是来拖时间的。” “什么意思?” “战术层面上我们打不赢,但战略层面上还有机会。”王笑道:“关外人口就那么多,种不出多少粮食。皇太极就算再怎么鼓励农耕,他就是种不出多少粮食。所以,他只能通过入关抢掠、向朝鲜收粮等来丰富国力。去年,我在他们腹地有目的地破坏他们的农耕……多尔衮打仗的实力还不错,但论治国,建奴当中暂时还没有人能比得上皇太极。也就是说,撑过这一两年,他们大清朝励精图治二十年攒下的资本也就空了。 所以,我不来帮你们守住燕京、守住河北的。我是来拖延他们的时间,拖到最后,只要这次入关他们打不下山东,在战略上,我就算赢了。” 唐节一愣,道:“那我们大瑞呢?”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啊,关我什么事。” “你既然这么说,那还何必联盟抗虏?我父皇自去守着山西、陕西一地,坐看你与建奴厮杀罢了!” “别激动,我可以再给你们点希望。”王笑道:“我已经让秦山河从皮岛奇袭沈阳了。你们熬一熬,万一能守到建奴退兵呢?” “你少糊弄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们现在退兵,建奴挟大胜之势追击,你们未必能守住山西,毕竟你们立足未稳。” “你……” “嘘,人来了。” 王笑低声说了一句,在树丛中蹲下身。 唐节也是蹲下身,目光看去,只见一小股清兵在月色中进了丛林,这支追兵大概有六百余人左右,由三十个八旗兵领着,其它都是汉军。 追兵进了树林,下了马分散开来,扫荡过来…… ~~ 月光从树林的间隙透下来,洒下点点光亮。 牛老二正趴在地上。 他很担心建奴看到自己就一枪砰过来把自己打死。 脚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传过来。 他周围的十一个亲卫转头看去,见建奴来了,掉头就跑。 “在这里!追!” “砰!” 树林中有清兵向那些亲卫追上去,也有人过来要按着牛老二。 前方追击的建奴跑着跑着突然齐齐痛叫起来,摔在地上抱着脚惨叫,抬起脚一看,只见有木刺刺穿了自己的脚掌,一片血淋淋。 “啊!” 与此同时,几个清兵正要去摁着牛老二,嘴里还喊着:“牛录大人,捉到唐节了……” 牛老二一个鲤鱼打挺,突然翻起身,一刀捅进一个清兵腹中。 “俺那么好捉吗?!” 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乱砍,直扑后面那名牛录。 “杀啊!” 树梢上,一个个民壮突然跃下来,向着散乱的清兵就砍。 那牛录大惊,策马便走。 马匹才提速,一根绊马索从树叶中飞起。 “吁!” 马匹长嘶一声,那牛录马技高超,提起缰绳,竟还想从绳子上跃过去。 接着,一张渔网从树上罩下来,网着他摔在地上。 诸葛老四领着人从另一边杀过来,手中长矛毫不犹豫就刺下去。 “怀远侯王笑在此!杀啊……” 一时间,林中厮杀声大作,到处都听得有人再喊。 “怀远侯王笑在此……” 虢国公这名号还有许多清兵不知道,怀远侯王笑五字却是让他们心中一惊。 五千人埋伏六百人还这样大费周章,让这些清兵心中叫苦不迭,另一名牛录毫不犹豫策马便走。不远处就有一大股清兵,他打算再去领人来围…… 王笑从树丛间跃出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这场小小的遭遇战。 唐节负伤之下还想上去厮杀,却被他拦了下来。 “急什么,开胃小菜。” 王笑说完,又喝令道:“都不要追,收了他们的马匹、盔甲、干粮,走!” 一群民壮动作很快。 他们打仗或许还不熟练,剥衣服却非常敏捷,走路也很快。 嗯,他们光着脚走得都很快,换上官靴之后更是健步如飞。 唐节本以为他们要向北,却没想到王笑是领着人向西而行。 “我们要去哪?” 王笑应道:“去我老家。” “你老家不是京城?” “我们是亲戚啊,你居然不知道我老家在哪。”王笑随口道:“我老家在房山啊。” 唐节听到“房山”二字,猜到了一点王笑的意图。一时也没功夫追究“我们是亲戚”这句话。 “但是京城怎么办……” “吴阎王虽然投了,但他偷袭你的营寨居然没有建奴配合。说明,有人发现了他要反叛,这个人应该是孟九。那么,京城应该已有戒备,吴阎王没有夺下城门,建奴一时半会就攻不进去。” 唐节又沉吟道:“你如何确定建奴会派兵追到房山。” “有我王笑,有你唐节。他们这时候不斩草除根,更待何时?” ~~ 爱新觉罗·杜尔祜刚刚占下房山县城。 杜尔祜今年三十二岁,他是杜度的长子,杜度是褚英的长子,褚英是努尔哈赤的长子。换言之,杜尔祜其实还是努尔哈赤的曾长孙。 当然,在满洲没人在乎杜尔祜这个身份。事实上因为这个身份,他吃了不少亏。 他这辈子也立了不少军功,总是因为“怨望”之罪被削爵,黜宗室籍。 另外,一年多以前,他阿玛杜度在锦州被炸死了,他叔叔尼堪在大岭也被王笑砍死了…… 这天杜尔祜还没解甲,正在房山县城头巡视,忽听士卒禀报,有一千余人马正在房山县以东的小清河下游渡河。 杜尔祜眉头一皱。 他现在麾下有三个牛录的八旗骑兵一千人,另有三千人的绿营兵,领的军令是守好房山县。 但总不好放任敌兵过河。 杜尔祜于是吩咐绿营守好县城,亲领了一千骑兵向小清河下游巡查。 小清河在房山县这段流域本就塔了石桥,杜尔祜领兵过了石桥到了东岸,向下追去。 追了好远,果然见前方有一千余人正在塔浮桥,远远见到八旗兵赶来,这些人上马便往东逃。 -->>
点他深有体会。 这些日子他思忖破敌之策,始终想不到办法来对付建奴这种火器加骑兵的战法。 机动性和火力都比不过建奴,这是实力的差距。在这片广袤大地上,想要以计谋来弥补也不可能。 所以,瑞军想要退回陕西,楚军担心瑞军要退,根本不敢放手一战。 这又拉大了双方的差距。 吴阎王会投降,也是看透了这些。 “这么说,我们打不赢了。那你还来做什么?”唐节叹息道。 王笑道:“我是来拖时间的。” “什么意思?” “战术层面上我们打不赢,但战略层面上还有机会。”王笑道:“关外人口就那么多,种不出多少粮食。皇太极就算再怎么鼓励农耕,他就是种不出多少粮食。所以,他只能通过入关抢掠、向朝鲜收粮等来丰富国力。去年,我在他们腹地有目的地破坏他们的农耕……多尔衮打仗的实力还不错,但论治国,建奴当中暂时还没有人能比得上皇太极。也就是说,撑过这一两年,他们大清朝励精图治二十年攒下的资本也就空了。 所以,我不来帮你们守住燕京、守住河北的。我是来拖延他们的时间,拖到最后,只要这次入关他们打不下山东,在战略上,我就算赢了。” 唐节一愣,道:“那我们大瑞呢?”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啊,关我什么事。” “你既然这么说,那还何必联盟抗虏?我父皇自去守着山西、陕西一地,坐看你与建奴厮杀罢了!” “别激动,我可以再给你们点希望。”王笑道:“我已经让秦山河从皮岛奇袭沈阳了。你们熬一熬,万一能守到建奴退兵呢?” “你少糊弄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们现在退兵,建奴挟大胜之势追击,你们未必能守住山西,毕竟你们立足未稳。” “你……” “嘘,人来了。” 王笑低声说了一句,在树丛中蹲下身。 唐节也是蹲下身,目光看去,只见一小股清兵在月色中进了丛林,这支追兵大概有六百余人左右,由三十个八旗兵领着,其它都是汉军。 追兵进了树林,下了马分散开来,扫荡过来…… ~~ 月光从树林的间隙透下来,洒下点点光亮。 牛老二正趴在地上。 他很担心建奴看到自己就一枪砰过来把自己打死。 脚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传过来。 他周围的十一个亲卫转头看去,见建奴来了,掉头就跑。 “在这里!追!” “砰!” 树林中有清兵向那些亲卫追上去,也有人过来要按着牛老二。 前方追击的建奴跑着跑着突然齐齐痛叫起来,摔在地上抱着脚惨叫,抬起脚一看,只见有木刺刺穿了自己的脚掌,一片血淋淋。 “啊!” 与此同时,几个清兵正要去摁着牛老二,嘴里还喊着:“牛录大人,捉到唐节了……” 牛老二一个鲤鱼打挺,突然翻起身,一刀捅进一个清兵腹中。 “俺那么好捉吗?!” 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乱砍,直扑后面那名牛录。 “杀啊!” 树梢上,一个个民壮突然跃下来,向着散乱的清兵就砍。 那牛录大惊,策马便走。 马匹才提速,一根绊马索从树叶中飞起。 “吁!” 马匹长嘶一声,那牛录马技高超,提起缰绳,竟还想从绳子上跃过去。 接着,一张渔网从树上罩下来,网着他摔在地上。 诸葛老四领着人从另一边杀过来,手中长矛毫不犹豫就刺下去。 “怀远侯王笑在此!杀啊……” 一时间,林中厮杀声大作,到处都听得有人再喊。 “怀远侯王笑在此……” 虢国公这名号还有许多清兵不知道,怀远侯王笑五字却是让他们心中一惊。 五千人埋伏六百人还这样大费周章,让这些清兵心中叫苦不迭,另一名牛录毫不犹豫策马便走。不远处就有一大股清兵,他打算再去领人来围…… 王笑从树丛间跃出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这场小小的遭遇战。 唐节负伤之下还想上去厮杀,却被他拦了下来。 “急什么,开胃小菜。” 王笑说完,又喝令道:“都不要追,收了他们的马匹、盔甲、干粮,走!” 一群民壮动作很快。 他们打仗或许还不熟练,剥衣服却非常敏捷,走路也很快。 嗯,他们光着脚走得都很快,换上官靴之后更是健步如飞。 唐节本以为他们要向北,却没想到王笑是领着人向西而行。 “我们要去哪?” 王笑应道:“去我老家。” “你老家不是京城?” “我们是亲戚啊,你居然不知道我老家在哪。”王笑随口道:“我老家在房山啊。” 唐节听到“房山”二字,猜到了一点王笑的意图。一时也没功夫追究“我们是亲戚”这句话。 “但是京城怎么办……” “吴阎王虽然投了,但他偷袭你的营寨居然没有建奴配合。说明,有人发现了他要反叛,这个人应该是孟九。那么,京城应该已有戒备,吴阎王没有夺下城门,建奴一时半会就攻不进去。” 唐节又沉吟道:“你如何确定建奴会派兵追到房山。” “有我王笑,有你唐节。他们这时候不斩草除根,更待何时?” ~~ 爱新觉罗·杜尔祜刚刚占下房山县城。 杜尔祜今年三十二岁,他是杜度的长子,杜度是褚英的长子,褚英是努尔哈赤的长子。换言之,杜尔祜其实还是努尔哈赤的曾长孙。 当然,在满洲没人在乎杜尔祜这个身份。事实上因为这个身份,他吃了不少亏。 他这辈子也立了不少军功,总是因为“怨望”之罪被削爵,黜宗室籍。 另外,一年多以前,他阿玛杜度在锦州被炸死了,他叔叔尼堪在大岭也被王笑砍死了…… 这天杜尔祜还没解甲,正在房山县城头巡视,忽听士卒禀报,有一千余人马正在房山县以东的小清河下游渡河。 杜尔祜眉头一皱。 他现在麾下有三个牛录的八旗骑兵一千人,另有三千人的绿营兵,领的军令是守好房山县。 但总不好放任敌兵过河。 杜尔祜于是吩咐绿营守好县城,亲领了一千骑兵向小清河下游巡查。 小清河在房山县这段流域本就塔了石桥,杜尔祜领兵过了石桥到了东岸,向下追去。 追了好远,果然见前方有一千余人正在塔浮桥,远远见到八旗兵赶来,这些人上马便往东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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