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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那逆子还有脸睡觉!” 王康大怒,起身就向王珠院子里去,穿过一条小径,才到王珠院前,忽听前面王珠院子前传来一声大喝。 “二哥!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李淏的女儿劫了?” “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金自点的立场没有改变!” …… 王康一惊,连忙退了几步。 ——该死,老三怎么又跟过来了。 听着两个儿子吵得颇凶,王康想到自己向小柴禾打探老二的去向,也不知这算不算“刺探军情”,心中颇为忐忑、不太敢见王笑,又是连退几步,缩回后面的树丛。 “谁?!” 王笑带来的亲卫正守在小院外,听到动静转头大喝一声。 王康大惊,连忙转身就跑。 “有刺客?” 那边亲卫们有人疑惑地问了一句,迈步追了过来。 王康无奈,跑得愈快,帽子掉了也来不及捡,借着熟悉地势甩脱追捕,直累得气喘吁吁。 “唉,累死老夫了……” 摊在椅子上歇了小半天,王康只觉烦得要命。 几个儿媳妇吧,大儿媳妇这两年是愈发强势了,三儿媳妇是公主那没什么好说的,四儿媳妇看样子是没救了、由她去吧。 这次,一定要给老二续弦一个贤良淑德的!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又有下人禀报道:“老爷,国公回来了,来给老爷请安。” 请个屁的安,都先见了老二才来。 王康摆摆手,道:“让他自去忙吧,不必费心来见老夫。” “是。” 这天到了傍晚,却又有一个下人上来禀报道:“老爷,宋大人递了个帖子,邀老爷明日到宋家赴宴。” “哪个宋大人?” “齐王长史宋礼宋大人。” 王康捻须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回个帖子,说老夫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宋家那丫头不行,崔氏那蠢妇还说什么那丫头‘乖巧懂事’,老夫要能信她老夫就是猪…… ~~ “王老头这意思,现在是看不上兰儿了。”宋礼叹了一口气。 今日听说王珠带回了朝鲜淑安郡主,却没带回金氏。宋礼便敏锐地捕捉到,王珠要娶朝鲜金氏之事确系谣言。 之前王康曾两次拜访过宋家,宋礼看得明白,王老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给王珠提亲。 没想到,等自己真发了帖,王康竟是拒绝了。 “还不是因为兰儿当了这个官。”宋信摇了摇头,叹道:“女子为官?呵,说得好听,王家自己也嫌弃。” “兰儿怕是要嫁不出去了啊。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肯娶一个在外面抛头露脸的……” ~~ 次日上午,知事院。 左明静如今已被调到上院。 她确有才干,深得淳宁的赏识。再加上她如今也不常回府归家,倒也不必太担心泄露了机密情报出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得到了淳宁的信任。 信任二字,确实能解决很多事。 但今天淳宁并没有来知事院处理公务。 女官们自是不敢非议什么,只是文书堆在那里没有淳宁处理,她们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左明静也没说什么,以她的职权如果是出言安抚大家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反而是一种僭越,她一向重视这种分寸。 整个上午她都在仔细整理着公文,偶尔抬起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也会想着,殿下今日没有过来,是因为他回来了吧。 她很难想象淳宁和他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在知事院里,每次淳宁坐在上首断事,都像极了金鸾殿上的早朝,威严肃穆。 虽然左明静也没见过金鸾殿上早朝时的场景,但听得多了也大概知道。在她眼里,淳宁公主显然比先帝更果决明断。 这样的公主殿下,在他面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左明静猜不出来…… ~~ 淳宁正仔细盯着王笑的侧脸。 她也是刚刚才醒,觉得浑身疲乏。 王笑昨夜进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府,又在济南城跑了一圈入夜了才回来,等洗了澡更是三更半夜。 本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他偏偏又要“业精于勤”。 于是、淳宁保持了半个多月的良好作息又被打乱了。 此时王笑一手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上,秦小竺微张着嘴,脚压在她脚上,两人都睡得很香。 淳宁不想惊动两人,于是只是这样静静躺着。 她试着感受自己的小腹,想看看会不会因为昨夜的努力而有所不同。 但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唯有榻上的人传来梦乡中温暖的懒意…… 甘棠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问道:“殿下,知事院那边……” 淳宁低声道:“让明静把文书都批一下,我午后再与她核实。” “是。” 过了一会,王笑醒来,微微叹道:“还是回家好啊。” 淳宁轻唤了一声“夫君”,很贤良淑德的样子。 “眉儿你问我回家哪里好。” “夫君觉得回家哪里好?” “有你啊。” 淳宁不由笑了一下,为自己会因为这样赖皮的话语感到开心而有些羞愧,但就是确实感到开心。 上午的时间在这样的磨磨蹭蹭当中又消磨不少,好不容易收拾停当。淳宁将这阵子济南发生的事一桩一桩理出来向王笑说。 “眼下山东的情势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王笑缓缓开口道:“粮据政策有利有弊,但三五年内,可以借此养活更多人,保证军需供应。等到九月,分田的成效便可初见端倪。另外,我在辽东时还运送了一大批包衣到海外开恳,到时也能看到成效。两年左右,粮食的缺口便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渡过这两年,我们的农业、工业、商业将有一个大飞跃,到时才是真正有与各方势力相抗衡的实力……” 他说到这里,见淳宁扑簌着眼睛认真听着,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嗯,这是内政。外交方面,齐王殿下与朝鲜郡主的婚事宜早不宜迟。朝鲜是绝不敢和我们宣战的,但也许会派人暗中救回他们的郡主。把婚事一办,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建奴不可能不顾忌朝鲜的立场,如此一来,他们后方的压力便要大上许多。但……北直隶的战事我不放心……” 淳宁低下头。 “夫君还是想亲自去吗?” “你怎么知道?小竺和你说的?”王笑有些疑惑,“回来后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啊,她什么时候……” “夫君又收购了三千匹。”淳宁想了想,“嗯”了一声,又道:“ -->>
觉?那逆子还有脸睡觉!” 王康大怒,起身就向王珠院子里去,穿过一条小径,才到王珠院前,忽听前面王珠院子前传来一声大喝。 “二哥!谁让你擅作主张把李淏的女儿劫了?” “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金自点的立场没有改变!” …… 王康一惊,连忙退了几步。 ——该死,老三怎么又跟过来了。 听着两个儿子吵得颇凶,王康想到自己向小柴禾打探老二的去向,也不知这算不算“刺探军情”,心中颇为忐忑、不太敢见王笑,又是连退几步,缩回后面的树丛。 “谁?!” 王笑带来的亲卫正守在小院外,听到动静转头大喝一声。 王康大惊,连忙转身就跑。 “有刺客?” 那边亲卫们有人疑惑地问了一句,迈步追了过来。 王康无奈,跑得愈快,帽子掉了也来不及捡,借着熟悉地势甩脱追捕,直累得气喘吁吁。 “唉,累死老夫了……” 摊在椅子上歇了小半天,王康只觉烦得要命。 几个儿媳妇吧,大儿媳妇这两年是愈发强势了,三儿媳妇是公主那没什么好说的,四儿媳妇看样子是没救了、由她去吧。 这次,一定要给老二续弦一个贤良淑德的! 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又有下人禀报道:“老爷,国公回来了,来给老爷请安。” 请个屁的安,都先见了老二才来。 王康摆摆手,道:“让他自去忙吧,不必费心来见老夫。” “是。” 这天到了傍晚,却又有一个下人上来禀报道:“老爷,宋大人递了个帖子,邀老爷明日到宋家赴宴。” “哪个宋大人?” “齐王长史宋礼宋大人。” 王康捻须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回个帖子,说老夫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宋家那丫头不行,崔氏那蠢妇还说什么那丫头‘乖巧懂事’,老夫要能信她老夫就是猪…… ~~ “王老头这意思,现在是看不上兰儿了。”宋礼叹了一口气。 今日听说王珠带回了朝鲜淑安郡主,却没带回金氏。宋礼便敏锐地捕捉到,王珠要娶朝鲜金氏之事确系谣言。 之前王康曾两次拜访过宋家,宋礼看得明白,王老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给王珠提亲。 没想到,等自己真发了帖,王康竟是拒绝了。 “还不是因为兰儿当了这个官。”宋信摇了摇头,叹道:“女子为官?呵,说得好听,王家自己也嫌弃。” “兰儿怕是要嫁不出去了啊。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肯娶一个在外面抛头露脸的……” ~~ 次日上午,知事院。 左明静如今已被调到上院。 她确有才干,深得淳宁的赏识。再加上她如今也不常回府归家,倒也不必太担心泄露了机密情报出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得到了淳宁的信任。 信任二字,确实能解决很多事。 但今天淳宁并没有来知事院处理公务。 女官们自是不敢非议什么,只是文书堆在那里没有淳宁处理,她们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左明静也没说什么,以她的职权如果是出言安抚大家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反而是一种僭越,她一向重视这种分寸。 整个上午她都在仔细整理着公文,偶尔抬起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也会想着,殿下今日没有过来,是因为他回来了吧。 她很难想象淳宁和他相处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在知事院里,每次淳宁坐在上首断事,都像极了金鸾殿上的早朝,威严肃穆。 虽然左明静也没见过金鸾殿上早朝时的场景,但听得多了也大概知道。在她眼里,淳宁公主显然比先帝更果决明断。 这样的公主殿下,在他面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左明静猜不出来…… ~~ 淳宁正仔细盯着王笑的侧脸。 她也是刚刚才醒,觉得浑身疲乏。 王笑昨夜进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府,又在济南城跑了一圈入夜了才回来,等洗了澡更是三更半夜。 本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他偏偏又要“业精于勤”。 于是、淳宁保持了半个多月的良好作息又被打乱了。 此时王笑一手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上,秦小竺微张着嘴,脚压在她脚上,两人都睡得很香。 淳宁不想惊动两人,于是只是这样静静躺着。 她试着感受自己的小腹,想看看会不会因为昨夜的努力而有所不同。 但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唯有榻上的人传来梦乡中温暖的懒意…… 甘棠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问道:“殿下,知事院那边……” 淳宁低声道:“让明静把文书都批一下,我午后再与她核实。” “是。” 过了一会,王笑醒来,微微叹道:“还是回家好啊。” 淳宁轻唤了一声“夫君”,很贤良淑德的样子。 “眉儿你问我回家哪里好。” “夫君觉得回家哪里好?” “有你啊。” 淳宁不由笑了一下,为自己会因为这样赖皮的话语感到开心而有些羞愧,但就是确实感到开心。 上午的时间在这样的磨磨蹭蹭当中又消磨不少,好不容易收拾停当。淳宁将这阵子济南发生的事一桩一桩理出来向王笑说。 “眼下山东的情势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王笑缓缓开口道:“粮据政策有利有弊,但三五年内,可以借此养活更多人,保证军需供应。等到九月,分田的成效便可初见端倪。另外,我在辽东时还运送了一大批包衣到海外开恳,到时也能看到成效。两年左右,粮食的缺口便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渡过这两年,我们的农业、工业、商业将有一个大飞跃,到时才是真正有与各方势力相抗衡的实力……” 他说到这里,见淳宁扑簌着眼睛认真听着,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嗯,这是内政。外交方面,齐王殿下与朝鲜郡主的婚事宜早不宜迟。朝鲜是绝不敢和我们宣战的,但也许会派人暗中救回他们的郡主。把婚事一办,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建奴不可能不顾忌朝鲜的立场,如此一来,他们后方的压力便要大上许多。但……北直隶的战事我不放心……” 淳宁低下头。 “夫君还是想亲自去吗?” “你怎么知道?小竺和你说的?”王笑有些疑惑,“回来后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啊,她什么时候……” “夫君又收购了三千匹。”淳宁想了想,“嗯”了一声,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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