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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林鸥回家躺尸了许久。
她觉得自己在陈南生大佬的投喂下整个人都咸鱼了不少。
每次入梦结束后，她的工资卡就好像被人盗了一下刷刷刷打了无数个以万为单位的钱财——美名其曰，奖金。
起初林鸥还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真·躺赚不赔。
但第二次，林鸥就已经可以盯着自己账户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钱不拿她是傻子。
于是精明如林鸥，拿着陈·傻大款·总的钱，美滋滋实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
冰箱里塞满了百事可乐，储藏柜内满满当当都是新上市各种口味的薯片零食。
日常颠倒黑白的作息让林鸥在凌晨一点准时拆开一包海苔味的浪味仙，打开电脑。
某天林某人心血来潮登上了自己大学时代闲着无聊注册的晋江账号——直到被陈南生捡走前她还在艰难日更。
然而现在，林鸥看着底下评论区一排“咕咕咕？”“作者呢？”“作者跟她的小姨子跑了！”的谩骂声，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关上了作者页面。
偶尔林鸥也会怀疑自己既然写小说，那么说不定那些诡谲梦境真的是自己编的。
但当她神神叨叨从出租屋里把自己从小到大得到的三好学生成绩单翻出来后，林鸥又十分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失忆。
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有证明，记忆里抄作业考砸成绩如此鲜明。
平凡，庸碌，咸鱼。
完全不可能和传说级别的大佬有所交集。
这种感觉像是窃取了某个同名同姓并且和她一模一样的“林鸥”人生。
和她本人格格不入，但除了她之外每个人又都信誓旦旦。
略微心虚下的林鸥选择打开网游，快乐开黑。
很快，虚拟世界带来的激素刺激让林鸥忘却了现实的苦恼。
从小孤儿院的哲学让林鸥记住的只有“及时行乐”和“混过一天是一天”。
良心？
不存在的。
没有良心的林鸥美滋滋过上了一段天怒人怨的快乐肥宅生活。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个白天，陈南生的一通电话打断了林鸥的咸鱼日常。
“讲个鬼故事。有工作了。”
独属于陈南生的手机铃声破坏了咸鱼林鸥的白日美梦。
有了钱，林鸥的起床气也变得格外大。
她悲愤地拿起电话，都没注意到那独属于大魔王的专属铃声，语气不善：“谁啊？不知道现在大半夜的还在睡觉吗？”
陈南生清冷的声音从那头响起：“首先，现在是白天的上班时间。”
林鸥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
“其次，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到公司。”
林鸥边从床上跳下来边找出门的衣服：“好的老大！稍等老大！”
在二十九分零四十六秒的时候，林鸥准时到陈南生的办公室报道。
“好险好险……”林鸥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她左顾右盼，突然笑了，“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没想到沙一白那小子还没来。”
陈南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在面前的合同上签了个名，才缓缓道：“我打给他的时候他刚好在外面。赶来得一会儿。”
“他竟然还旷工？！”林鸥夸张地叫道，“他程序员不应该每天坐班吗？”
“今天周末。”陈南生淡淡提醒。
过得昏天地暗的林鸥怏怏“哦”了一声。
感情她现在还是加班。
“他去干嘛了？”林鸥凑到陈南生面前，精准地从一堆文件里找到属于“客户信息”那沓白纸，随口问道。
陈南生按住林鸥欲拿的手，指骨修长而有力。
“他去看程音音了。”
“什么？”
“你没看新闻吗？程音音杀人未遂，被拘留了。”
“……哈？”
“她……杀谁？”林鸥问完就自知问了个蠢问题。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以精神病罪名逃脱的司机！
陈南生继续说：“他昨天去看了张富贵。”
林鸥懵懵懂懂：“他也杀人了？”
“没有。送上一点慰问而已。”陈南生说，“张富贵康复情况良好，现在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中了。他送了几张游乐园的票过去。”
林鸥尬笑了两声，结结巴巴道：“他还负责售后关怀吗？”
“自发的。他去之前本来想叫上你一起去。被我拦住了。”
“为什么？”
“你不喜欢和客户有太多工作之外的接触。但我认为你有必要知情。”
陈南生说着，松开了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林鸥按在新客户的信息文件夹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比起沙一白的“售后关怀”，她从梦中出来后似乎的确对那些人不太关心。
甚至说是，毫不知情。
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
别人的喜乐与她毫不相干。
末了，林鸥“哦”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知情。
把文件夹拿在手里，朝陈南生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
虽然她觉得多此一举。
就在她坐回座位的时候，沙一白也及时赶到现场。
林鸥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却一个晃神，注意到沙一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团扭曲的黑雾。
深邃，幽暗，甚至还自带来自地域的静寂。
她猛地一个哆嗦，文件夹从手中掉落在地。
“林鸥，你怎么了？”沙一白连忙帮她捡起来，递还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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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林鸥回家躺尸了许久。
她觉得自己在陈南生大佬的投喂下整个人都咸鱼了不少。
每次入梦结束后，她的工资卡就好像被人盗了一下刷刷刷打了无数个以万为单位的钱财——美名其曰，奖金。
起初林鸥还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真·躺赚不赔。
但第二次，林鸥就已经可以盯着自己账户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钱不拿她是傻子。
于是精明如林鸥，拿着陈·傻大款·总的钱，美滋滋实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
冰箱里塞满了百事可乐，储藏柜内满满当当都是新上市各种口味的薯片零食。
日常颠倒黑白的作息让林鸥在凌晨一点准时拆开一包海苔味的浪味仙，打开电脑。
某天林某人心血来潮登上了自己大学时代闲着无聊注册的晋江账号——直到被陈南生捡走前她还在艰难日更。
然而现在，林鸥看着底下评论区一排“咕咕咕？”“作者呢？”“作者跟她的小姨子跑了！”的谩骂声，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关上了作者页面。
偶尔林鸥也会怀疑自己既然写小说，那么说不定那些诡谲梦境真的是自己编的。
但当她神神叨叨从出租屋里把自己从小到大得到的三好学生成绩单翻出来后，林鸥又十分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失忆。
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有证明，记忆里抄作业考砸成绩如此鲜明。
平凡，庸碌，咸鱼。
完全不可能和传说级别的大佬有所交集。
这种感觉像是窃取了某个同名同姓并且和她一模一样的“林鸥”人生。
和她本人格格不入，但除了她之外每个人又都信誓旦旦。
略微心虚下的林鸥选择打开网游，快乐开黑。
很快，虚拟世界带来的激素刺激让林鸥忘却了现实的苦恼。
从小孤儿院的哲学让林鸥记住的只有“及时行乐”和“混过一天是一天”。
良心？
不存在的。
没有良心的林鸥美滋滋过上了一段天怒人怨的快乐肥宅生活。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个白天，陈南生的一通电话打断了林鸥的咸鱼日常。
“讲个鬼故事。有工作了。”
独属于陈南生的手机铃声破坏了咸鱼林鸥的白日美梦。
有了钱，林鸥的起床气也变得格外大。
她悲愤地拿起电话，都没注意到那独属于大魔王的专属铃声，语气不善：“谁啊？不知道现在大半夜的还在睡觉吗？”
陈南生清冷的声音从那头响起：“首先，现在是白天的上班时间。”
林鸥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
“其次，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到公司。”
林鸥边从床上跳下来边找出门的衣服：“好的老大！稍等老大！”
在二十九分零四十六秒的时候，林鸥准时到陈南生的办公室报道。
“好险好险……”林鸥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她左顾右盼，突然笑了，“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没想到沙一白那小子还没来。”
陈南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在面前的合同上签了个名，才缓缓道：“我打给他的时候他刚好在外面。赶来得一会儿。”
“他竟然还旷工？！”林鸥夸张地叫道，“他程序员不应该每天坐班吗？”
“今天周末。”陈南生淡淡提醒。
过得昏天地暗的林鸥怏怏“哦”了一声。
感情她现在还是加班。
“他去干嘛了？”林鸥凑到陈南生面前，精准地从一堆文件里找到属于“客户信息”那沓白纸，随口问道。
陈南生按住林鸥欲拿的手，指骨修长而有力。
“他去看程音音了。”
“什么？”
“你没看新闻吗？程音音杀人未遂，被拘留了。”
“……哈？”
“她……杀谁？”林鸥问完就自知问了个蠢问题。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以精神病罪名逃脱的司机！
陈南生继续说：“他昨天去看了张富贵。”
林鸥懵懵懂懂：“他也杀人了？”
“没有。送上一点慰问而已。”陈南生说，“张富贵康复情况良好，现在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中了。他送了几张游乐园的票过去。”
林鸥尬笑了两声，结结巴巴道：“他还负责售后关怀吗？”
“自发的。他去之前本来想叫上你一起去。被我拦住了。”
“为什么？”
“你不喜欢和客户有太多工作之外的接触。但我认为你有必要知情。”
陈南生说着，松开了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林鸥按在新客户的信息文件夹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比起沙一白的“售后关怀”，她从梦中出来后似乎的确对那些人不太关心。
甚至说是，毫不知情。
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
别人的喜乐与她毫不相干。
末了，林鸥“哦”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知情。
把文件夹拿在手里，朝陈南生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
虽然她觉得多此一举。
就在她坐回座位的时候，沙一白也及时赶到现场。
林鸥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却一个晃神，注意到沙一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团扭曲的黑雾。
深邃，幽暗，甚至还自带来自地域的静寂。
她猛地一个哆嗦，文件夹从手中掉落在地。
“林鸥，你怎么了？”沙一白连忙帮她捡起来，递还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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