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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好歹也是主动来找夕夕姐谈恋爱的,但是我就看她没点照顾人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让夕夕姐和小姨小姨夫闹翻。”

    “沈恒!你喝多了!”沈经年抢走沈恒的杯中酒,“你回屋里去,我跟夕夕聊天。”

    沈恒看了看姐姐,又看了一眼表情悲伤的江晨夕,感觉到自己可能言语有失,没在多说,放下碗筷回房更新小说去了。

    “夕夕,沈恒说话直,喝点酒了更是不像话,你不用在乎他说的。”

    “年年姐,沈恒说的,其实……别人也这么看。”江晨夕眉目低垂,盯着自己碗里剩下的几粒米饭出神。苏橙的确不懂的怎么细致入微的体贴别人,但是她喜欢苏橙,是喜欢那份骄傲的理想,那个有趣的灵魂,她比自己更勇敢,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去选择她所认为更好的路,江晨夕从来没有怪过她。至于跟家人闹翻,也是因为父母的反对伤透了苏橙的自尊心,她作为爱人,实在看不下去,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江晨夕把自己的想法讲给沈经年的时候,就好像把自己心里隐藏许久的苦楚,一股脑倒了出来,忽然心里空了,但是也放松了好多。

    “夕夕,你觉得,什么是爱呢?”沈经年帮江晨夕把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语速很慢。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她在身边的时候,你眼前处处都以她为焦点;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你闭上眼,也还是看得到她就在眼前。”江晨夕想到了自己在小说扉页写到的话。

    “那你现在闭上眼睛,看到的是什么?”

    “我看到的是,苏橙跟我说分手的时候,那张脸,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么冷静,冷静的让我害怕。”江晨夕眼眶里亮晶晶的,闪烁着令人心软的微光。

    “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沈经年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我看到的,是我的爸妈,她们对我笑,说让我有时间要回家看看,看到我弟弟,越长越高,越变越帅,有一天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跟我说,姐,这是我女朋友,我带回来给你看,我还能看到夕夕你,像小时候那样,笑起来能感染到身边所有的人。夕夕,这是我看到的。我认为,爱是珍惜,是永远都要记得,自己拥有什么,自己需要去经营什么,而不是闭上眼睛,忘掉所有,只看着一个人的脸,固执的以为她就是你的全世界。”

    江晨夕看着表姐面带笑意的闭着眼睛说话,自己也若有所思。

    “一叶障目,奋不顾身,那不是爱,是执念。”沈经年睁开眼,托着下巴,看着江晨夕,“被自己的执念缠住的话,生活可是会过不去的,知道吗?”

    江晨夕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砸在桌面上。

    “夕夕,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江晨夕的耳边,又回响起徐晓卿酒醉后对自己说过的话。是啊,她的执念,让她发疯发狂,以至于她从未发觉徐晓卿对自己的用心,以至于她离开家三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给父母打过。

    “年年姐,我会看到的。”江晨夕向沈经年伸出手,手指收拢,紧紧的,攥着那个温热的,柔软的手。

    徐晓卿披着一件针织外套,坐在窗前,抽着江晨夕走之前剩下的烟。

    “夕夕。”女孩吐出一口烟雾,嗓音低哑的,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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