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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觉自己这样容易就被取悦,霍尔眸色肃然了几分,虽然显然颇有种得寸进尺的感觉:“晚上我买菜回来,一起做?”

    然后,漫漫长夜,把他们昨晚没能完成的事情做完。

    ……这种危险的想法就还是先不说了。怕她又跑掉。

    “好。”而女孩还是那么轻柔天真的允诺,今天没有一点叛逆的波澜。

    一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还没醒。是梦。

    ………

    几度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的磨蹭,薇拉终于把濒临迟到的警官先生送走了。

    大门关上。

    男人稳健的足音渐远渐轻。

    女孩白软面容间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那双杏眸只有看着霍尔时才会出现的光芒,随之熄灭。碎了。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倚着门口镶嵌在墙面上的镜子,慢慢瘫坐下来。瘦弱的身躯微颤,呼吸都难受。目光无助地垂落。

    像是失去发条的玩偶。水晶球里的彩纸全部坠落到底层。

    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无助地静坐了近乎半小时后,薇拉拿出手机,编辑信息,收信人自然只是一串数字。

    发完,她回到餐桌前,慢慢吃掉了那已经变凉的三明治,将牛奶也全部喝完。

    甚至,还将餐具抱去厨间,洗净擦干。

    时间控制得惊人的准确。当薇拉收好餐具,换穿好已经晾干的衣衫,不紧不慢地系上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听到楼下传来计程车突突的引擎声。

    她出门而去,下楼,打开计程车后门,入座,说出地址。

    那个方向所意味的地方是那么偏僻,破乱,肮脏,不堪。导致司机都一时惊讶,怀疑这个着装精致的小姑娘是记错了,露出一个质疑的笑容。

    但她摇头,并请他现在就启程。

    反光镜中的对视间,司机和那娇柔女孩清澈冷冽,没有笑意的眸子对上了视线。忽然就心尖一颤。

    再不敢多话,他当即按着那个地址专心驾驶,嘴唇紧抿,什么也不敢再问。

    接下来,坐在慢慢启动的计程车后座的薇拉仍然面无表情,将手机关机,拔掉电池,塞入手包里。

    这样,就算是霍尔,也没办法再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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