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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父女,心里发涩。

    啊,还有多久呢?

    这样的日子,还能维系多久呢?

    *

    “这样的日子,真像梦境一样啊。你说是吗?切嗣。”

    “我不会让这个梦碎掉的。”

    卫宫切嗣机械似的回答。

    爱丽丝菲尔没有回复丈夫,她只是更近一步的走进了窗户,手掌贴在落地窗上,好像就能透过这层玻璃抚摸到在雪地上和舞弥欢笑玩闹的伊莉雅的脸庞。

    美丽的人造人把额头抵在了手背上,很久之后才开口“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切嗣。”

    她银色的长发泛着光泽,几乎和外面的雪地融为一体,像是马上就要消逝一般。

    “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的搜集第三法的魔术,想要改变我作为小圣杯的命运——都是不可能的,”从妻子的嘴里,吐露出了切嗣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我就是作为这样的载体才被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出来,没有办法的啊。”

    剧烈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像是想要求得救赎一样向爱丽丝菲尔伸出手“可是...伊莉雅那孩子....”

    他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我们离开这里,爱丽,带着伊莉雅,逃离冬之城,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开你们身上的第三法——”

    可是爱丽丝菲尔委婉的拒绝了。

    “记住这个脆弱又美丽的梦境吧,切嗣,尽管它如同泡沫一样易碎,”爱丽丝菲尔温柔的说,“记住我们三人一同在此的日子——你一定会在圣杯战争中获胜的,因为我可是小圣杯啊。”

    我会实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悲愿,我会实现你的理想——作为正义的伙伴的妻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卫宫切嗣眼睛里的好不容易亮起来的光,黯淡下去了。

    希望丈夫获得胜利,希望他带着伊莉雅活下去——让那孩子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下去。这就是小圣杯,爱丽丝菲尔的全部愿望。在完成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夙愿之后,想必伊莉雅也不用肩负起同她一样的悲惨命运了吧。

    她如此乞求着。

    *

    “不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吗?”舞弥熟练的帮助卫宫切嗣拆解开Walther WA 2000 ,将狙击镜,弹夹,枪膛一一分类好塞进手提箱里。男人最擅长使用的枪/械有着和他本人一样坚硬又冰冷的外壳,如果不直接了当的询问的话,是无法得到正确答案的。

    卫宫切嗣接过这支□□最后的零件,但是没有立刻放进手提箱,“伊莉雅九岁了,”他说,“可是那孩子还没有这支Walther WA 2000重,很可悲吧?假使圣杯战争获得胜利,那孩子也不可能作为正常人活下去。但我怎么能对爱丽说这样的话呢?”

    “那不是我们的梦,那只是属于她的,摇摇欲坠的幻影一般的梦境。”

    但你也依然想要守护夫人的梦,保护她那颗过于柔软的心。舞弥无声的说。

    她凝视着这个从多年前就成为了自己的信仰,乃至救赎的男人的背影,只感到了浓郁的悲伤。如果有神的话,请发发慈悲吧,不要再将这最后一点幸福都从他身边夺走——

    舞弥踮起脚尖,虔诚的吻了吻卫宫切嗣的嘴角,将这尊最冷酷的杀人机器调整到了稳定的状态,“你一定会成功,”她祝福着,“一定会如你所愿,创造出一个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的美丽新世界的。”

    “现在,请您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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