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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小媛更是激动。
“我也很喜欢画画，晚上我们一起，好不好？”
“好啊~”
郗衡听着后座上两个人的互动，心绪飘回到过去，他还记得在老家的旧屋里，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画画的场景——
“绵绵画得真好看。”男孩子凑在绵绵的身边，欣喜地称赞女孩的画。
女孩年龄尚幼，能用来涂色的也只有水彩笔和油画棒，不过这不影响女孩的天赋，纸上的色彩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又美丽的世界。
“真的吗？”得到男孩的称赞，女孩开心地笑了——那时候她的笑容，就像现在的小媛一样，因为得到肯定而感到喜悦。
“是啊~”男孩依旧笑着，眼中溜过一道精光，“绵绵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
“好啊。”女孩闻言，没有多想，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努力了许久的画给了男孩。
“嘿嘿。”男孩发出一声扭曲的笑声，这样的笑声让女孩莫名颤抖了一下。
没等女孩有所反应，就听见“呲”的一声纸张被撕裂的声音，伴随这个声音的是女孩凝固的笑容。同时纸张撕碎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这些被撕裂的纸片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剩下的除了男孩放肆的笑声，还有女孩抑制不住的啜泣声。
郗衡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瞧了瞧绵绵，她正拿着小媛的画纸认真地看。恍惚之间，他看见绵绵的脸变幻成了那个男孩的脸，狞笑着把手中的画纸撕成碎片。
“绵绵？！”这一声疾呼脱口而出。
“怎么了？”绵绵刚才有些出神，被郗衡莫名一喊弄得懵懵的。
“……怎么了，爸爸？”感到懵的不止是绵绵，小媛也一样。
什么都没发生……郗衡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一阵苦涩：自己造孽、为所欲为，却要别人温柔善良、以德报怨。
郗衡深深地憎恨着这样的自己。
“没什么。”郗衡懊丧地摇头，语气低落。
“……”绵绵听出郗衡语气不对，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不过，她也不甚在意。
像是有着既定的轨道一样，三个人照旧去了超市。绵绵正好在生鲜柜看到明虾半价的标示，想了想决定买个一斤回家做炸虾。绵绵说完，一旁的小媛就开心地跳起来了。
同时，绵绵还不忘多买一盒鸡蛋和一袋面包糠。
郗衡特地带着绵绵和小媛绕到文具柜台，给小媛拿了水彩笔、油画棒、绘画纸还有橡皮泥一类的东西。
“绵绵还有在学画画吗？”郗衡似是随意地询问绵绵。
“？？”意外于对方的发问，绵绵也没有过多意外，只是平静地摇头：“没有了。”
“你当初不是想考美术学院的吗？”郗衡追问道。
“……”绵绵奇怪地看了郗衡一眼，心道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在他的嘴里怎么有理有据的。末了，她也只是说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郗衡不解。
“高考报考志愿的时候我不记得自己想要报考什么专业，只能看分数胡乱报考一个了。”绵绵解释道。
“……”郗衡闻言，突然间意识到一点：绵绵的梦想，也被自己毁掉了……
“你有想过把原来的兴趣捡回来吗？”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郗衡的语气听起来才没什么异常。
“没有。”绵绵回答得异常冷静，“我也是昨天才想起我会画画这件事的。”
“况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回以前的东西了。”事实确实如此，选择了现在的专业，她就会把精力放在学业上。至于曾经的梦想……昨天才想起的事情就被定义为“曾经”，也不知是否妥当，但绵绵也不想舍本逐末。
“那毕业以后呢？毕业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郗衡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知道。”绵绵摇头，半仰着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等我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喜欢啊。”小媛更是激动。
“我也很喜欢画画，晚上我们一起，好不好？”
“好啊~”
郗衡听着后座上两个人的互动，心绪飘回到过去，他还记得在老家的旧屋里，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画画的场景——
“绵绵画得真好看。”男孩子凑在绵绵的身边，欣喜地称赞女孩的画。
女孩年龄尚幼，能用来涂色的也只有水彩笔和油画棒，不过这不影响女孩的天赋，纸上的色彩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又美丽的世界。
“真的吗？”得到男孩的称赞，女孩开心地笑了——那时候她的笑容，就像现在的小媛一样，因为得到肯定而感到喜悦。
“是啊~”男孩依旧笑着，眼中溜过一道精光，“绵绵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
“好啊。”女孩闻言，没有多想，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努力了许久的画给了男孩。
“嘿嘿。”男孩发出一声扭曲的笑声，这样的笑声让女孩莫名颤抖了一下。
没等女孩有所反应，就听见“呲”的一声纸张被撕裂的声音，伴随这个声音的是女孩凝固的笑容。同时纸张撕碎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这些被撕裂的纸片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剩下的除了男孩放肆的笑声，还有女孩抑制不住的啜泣声。
郗衡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瞧了瞧绵绵，她正拿着小媛的画纸认真地看。恍惚之间，他看见绵绵的脸变幻成了那个男孩的脸，狞笑着把手中的画纸撕成碎片。
“绵绵？！”这一声疾呼脱口而出。
“怎么了？”绵绵刚才有些出神，被郗衡莫名一喊弄得懵懵的。
“……怎么了，爸爸？”感到懵的不止是绵绵，小媛也一样。
什么都没发生……郗衡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一阵苦涩：自己造孽、为所欲为，却要别人温柔善良、以德报怨。
郗衡深深地憎恨着这样的自己。
“没什么。”郗衡懊丧地摇头，语气低落。
“……”绵绵听出郗衡语气不对，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不过，她也不甚在意。
像是有着既定的轨道一样，三个人照旧去了超市。绵绵正好在生鲜柜看到明虾半价的标示，想了想决定买个一斤回家做炸虾。绵绵说完，一旁的小媛就开心地跳起来了。
同时，绵绵还不忘多买一盒鸡蛋和一袋面包糠。
郗衡特地带着绵绵和小媛绕到文具柜台，给小媛拿了水彩笔、油画棒、绘画纸还有橡皮泥一类的东西。
“绵绵还有在学画画吗？”郗衡似是随意地询问绵绵。
“？？”意外于对方的发问，绵绵也没有过多意外，只是平静地摇头：“没有了。”
“你当初不是想考美术学院的吗？”郗衡追问道。
“……”绵绵奇怪地看了郗衡一眼，心道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在他的嘴里怎么有理有据的。末了，她也只是说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郗衡不解。
“高考报考志愿的时候我不记得自己想要报考什么专业，只能看分数胡乱报考一个了。”绵绵解释道。
“……”郗衡闻言，突然间意识到一点：绵绵的梦想，也被自己毁掉了……
“你有想过把原来的兴趣捡回来吗？”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郗衡的语气听起来才没什么异常。
“没有。”绵绵回答得异常冷静，“我也是昨天才想起我会画画这件事的。”
“况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回以前的东西了。”事实确实如此，选择了现在的专业，她就会把精力放在学业上。至于曾经的梦想……昨天才想起的事情就被定义为“曾经”，也不知是否妥当，但绵绵也不想舍本逐末。
“那毕业以后呢？毕业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郗衡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知道。”绵绵摇头，半仰着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等我能活到那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