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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和早早起床,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化妆,装扮上自己最漂亮的首饰。

    她想要见见李悦。

    额头上的伤凝结出了一个小的伤疤。不太好看,春和只能梳下一缕头发勉强盖住。

    闻克己却把她阻拦,他说夫妻既然已经和离就用不着再争再吵闹。“你这般冒冒失失找上去,岂不坏了女德。何况那是太尉府!那种地方岂是我等人能进去的?”

    春和轻声道:“爹说的女德始终围绕如何做一个娘子,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春和都已经没有相公了,何苦再遵循那些。至于太尉府——是那家的小姐抢了我的相公,我连问问都不行?”

    “纪少爷已经写了和离书。”

    “那不是相公的字迹。”春和轻声说。纪初霖的字歪歪扭扭,多次被闻克己训斥。和离书上的字是漂亮的蝇头小楷,怎么会是纪初霖写的?

    “那是太尉府!”

    “我是太尉侄女未来相公之前的娘子。如何见不得?”春和努力笑了笑。

    不管如何,春和想要问清楚。

    竟是直接走出门。

    闻克己本欲阻拦,偏一出门就撞上杨梦笛,杨梦笛要带春和走他自是不敢阻拦。

    “本少爷只是顺路来看看,却未想你会想去太尉府。既然想去,自然有本少爷引路才好,不然凭你又如何进得了太尉府。”

    “多谢杨少爷。”

    杨梦笛又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是一条镶玉的抹额。他给春和系上,挡住昨日的伤疤。

    “若是留下了伤疤,本少爷就去找个师傅在伤口处给你点一朵梅花。”

    “多谢。”

    马车走走停停,春和心急,便撩开马车的车帘看向外面,人很多,人们的面上都带着笑。杨梦笛说今日是大相国寺的庙会。大相国寺的对面就是开封府。

    杨梦笛笑说开封府在汴京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住在这里的不是一二品官就是皇亲国戚。人总说开封府尹管理汴京,但开封府尹却不过是个由一二品官充任的闲职。做事的是四品的权知开封府事。

    “小娘子可知为何?”

    春和自然不知。

    “猜一猜。”

    春和看着车外,思索了片许。

    “因为无人有胆子管皇亲国戚的事?权知开封府事不过是来挡刀的。”

    “小娘子,争不过就别争了。”

    “多谢杨少爷提点。”

    马车终于停下。春和撩开车帘朝外看去,面前的宅邸比尚书府雄伟壮丽很多,站在门口守门的军士一脸自得,用讥诮的神情打量着过路人。

    杨梦笛撩开车帘下车,又牵着春和下车。见是尚书家的公子,军士才略微恭敬了几分。

    杨梦笛让门房通报,门房态度有礼,却又有几分倨傲。让闻克己见面就下跪的杨梦笛在见多了高官贵人的门房眼中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家的小公子。

    恭敬。

    但不需要谄媚。

    春和终于明白何为差距。

    她想见李悦问个明白,现实却是若不是因为有杨梦笛,她竟是连门都进不了。

    顾不上看怪石林立的花园和高贵典雅的粉墙红瓦,春和跟着杨梦笛到了后堂。杨梦笛很快被李琛的人请走,他是尚书家的公子,杨慨和李琛关系不错,他平日也喊李琛一声伯父。

    春和却是不行,只能在后堂等待。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春和问起过路的用人,用人只是仰着头说小姐还在睡,让春和等着。

    安静坐在后堂,春和面前连一杯冷茶都没有,风声,鱼跃出池塘又落入水中的声音。

    用人们来来去去,没人看她一眼。

    春和等至中午。

    她拦住一个人问起,那人却只是仰着头说小姐出门了。

    “可我说想要见她。”

    “你?你是何种身份?”

    春和不再开口,思索很久。

    却是笑了。

    在后院坐了那么久,她面前却没有一杯热茶,她想走,却无人引路。

    看着嫩绿的柳条,她心里渐渐如明镜般透亮,那些委屈、不甘渐渐淡了去。

    纪初霖总说他是在纪慎的保护下才过得那般逍遥自在,而她,难道不是在纪初霖的保护下才能一直快乐?

    春和伸出手,一缕风从指间穿过。

    幸而杨梦笛来得不晚。

    “小娘子不见李家小姐了?”

    “见不到。”春和浅笑。

    “不争一把?”

    “春和曾与相公一道出去踏青。那日也遇见了李琛大人的侄女。春和争了,我也觉得自己争赢了。那日我认为我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娘子——我和她是同一种人。可是我错了。杨少爷,走吧,多说无益。”

    杨梦笛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声。

    坐上马车,杨梦笛问春和要去哪里,春和说她饿了,杨梦笛便带春和去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家酒楼,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

    羊羹,鱼汤,杨梦笛点了不少菜,春和只是埋头吃,面上不惊不喜。她觉得自己忽然懂了鹿归林,明白了为了不过是一夜,鹿归林就从眼神清澈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人。

    “小娘子的状态同我想的不同。”杨梦笛说道。“本少爷本以为你会哭得喘不过气。”

    “哭可有用?无用。既然无用,又何必哭。”

    春和笑了,她说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纪初霖说要抓那群人呢,纪初霖走了,她总得想办法抓了那群人,这是他和她说了要做的事情。“相公说那些人骗了不少士人,手中一定有不少钱。”

    杨梦笛眉梢一抬,笑道:“小娘子在想何事?”

    “相公曾说能在这汴京说上话的,除了官,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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