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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两声极其轻浅的扣门声,皖俸如第二次遇见这种情况,可这次感觉很不一样,这人不同于金岚急迫的敲门,外加碎碎念,而是敲两声也不说话,隔好久再敲两声,还是不说话。

    皖俸如迷迷瞪瞪的,没心思区分今天敲门和昨天敲门有什么区别,也没在意,脑子里几乎下意识蹦出来的就是金岚。

    怎么又回来了?又改变主意要跟他睡一个屋了?哈,就知道这小子故弄玄虚,还不是要灰溜溜来跟他挤。

    皖俸如愣愣瞪着眼,悄悄坐起身来,见门上映着一个身形和金岚差不多的影子,但他并没急着去开门。

    外面的人不急不躁,只敲了第四回,就再无声响了。

    怎么没动静了?这就走了?

    皖俸如不免失落,心里头一股怨气撒出来,撇撇嘴,怎的跟他闹脾气,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放弃了?一点耐心都没有!态度极差!

    哪知,静坐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口窸窸窣窣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皖俸如烦躁地抓抓头发,下了床准备去开门。

    “你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

    打开门那一瞬,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深夜里的一片黑云,笼在金绒身上,他愣愣抬头望向皖俸如。

    弱弱地叫了一声:“公子皖……”

    “滚远点……”

    皖俸如自信过头了,深更半夜会来敲他房门的不仅仅会是金岚,还有别人,而且这个人……

    行为怪异,举止失常。

    干什么在他门前铺床褥?

    诧异万分,加上自信过头又备受现实的打击,让寒森月光下皖俸如那好看的脸看起来分外怪异。

    自作多情。

    皖俸如羞得不行,不好意思,耳根子渐渐泛红,好在没有掌灯,黑暗里金绒看得并不那么真切。

    为了避免尴尬,皖俸如故作冷淡看他: “你这是在干什么?”

    金绒刚才敲了几遍,本来以为皖俸如睡了,他不敢打扰,就打算在廊下将就一晚,谁知道,刚铺好准备躺下,这门忽然就开了,也是吓坏了。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皖俸如摇摇头:“我还没睡。”

    金绒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并歉然:“我……我和阿岚换了,他睡一间,我和公子皖挤一间……”

    金绒顿了顿,继续自行解说:“阿岚嫌我睡相差……”

    哦,所以就来隔应他?

    金绒睡相的确糟糕,别人无非就是喜欢踢踢被子,可他就不同了。

    白日里看他那一张温柔可亲的脸蛋子,谁也不会联想到,大字型的睡姿,一张床占满了,除了踢被子,夜里时常梦游,爱说梦话。

    谁要是跟他一张床,那得缩到犄角旮旯里去,闹不好给他半夜发疯尥蹶子踹到床底下去,金岚深有体会,所以他被赶出来,那是情理当中。

    好端端的秀气少年,偏睡相清奇,也不知日后长大,娶了亲,那媳妇儿该怎么受呢。

    皖俸如无奈的摇摇头。

    “你先进来吧。”

    嫌弃归嫌弃,也不能让个孩子大冬天睡屋外,他可没有虐童的倾向。

    皖俸如敞开了门叫他进来。

    金绒麻利收拾了东西进屋,皖俸如已经掌灯,转头去给孩子腾位置了,而金绒倒是有自知之明,把东西铺在了床边。

    皖俸如凉凉瞅他一眼,不甚高兴:“你在干嘛?”

    给你腾好地儿了,你还嫌弃呢不是?

    俗话说,这人顾有自知之明,金绒听话懂事,也晓得他那点毛病,要皖俸如挤一晚,心里一直忐忐忑忑,很是不安。

    别看平日里东一句公子皖,西一遍公子皖,脑子里上上下下塞满了公子皖,一天不叫公子皖活不下去,实则这金绒心里头敬畏这位仙尊比喜爱还多了很多。

    硬生生把人从床上拽下来,想想就格外的不好意思,还有点小害怕,因为皖俸如开门的时候,脸色本来还好,看见他的时候明显就拉的很长了。

    金绒憨憨一笑:“我睡相差,怕扰了公子皖,打个地铺就成,左右就这两天,不妨事。”

    “……”

    皖俸如依旧凉凉的看他一眼,这会倒是懂事哈?睡相差用你说?怕打扰你早干嘛去了?何不死皮赖脸的赖到金岚那儿别过来?

    “你睡床,我睡地下。”

    “那可不成,公子皖的腰,阿岚特意交代了让我不能……”

    皖俸如一听金岚,心下猛地躁起来,脾气也忍不了了,没功夫和金绒墨迹,眼一瞪,凶道:“你睡是不睡?不睡就滚出去!”

    “阿岚说公子皖你前几天……”

    “金岚金岚,左一句右一句金岚,你变成金岚?!”

    金绒还以为提了金岚关心他,皖俸如会开心一点,哪知道南辕北辙,这一下居然更气了,搞不懂。

    皖俸如恨恨骂道:“蛇过了才打棍,你有病?”

    “……”马后炮。

    皖俸如没说出后边三个字。

    金绒没太懂这句俗语的意思,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皖俸如突然这么生气。

    马后炮!

    妥妥的马后炮!

    床铺好以后,皖俸如没再说一句话,挥灭灯火,把床空出来,自己气冲冲躺到地铺上去睡,金绒不敢多说什么,只怕再说两句,皖俸如可能真的他把直接丢出去和东风做伴,也只能乖乖上床去睡。

    很快,两个人各自睡去。

    皖俸如这一天没清净过,睡前又一番折腾,睡得昏沉连梦也没做。

    沈颐此次给自家千金办满月酒,又赶上除夕夜,原定除夕前一日给诸位来宾接风洗尘,大摆筵席,不过被金岚和沈黎这俩小子搅和,触了霉头,接风洗尘草草结束,难免有些败兴。

    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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