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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大半个月过去,石衡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身体不发热了,下身也恢复了该精神时精神,不该精神不会乱精神的状态。安夏说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平日里和女子碰触再不会感到刺痛了,说罢,她握住了石衡的手,石衡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指腹上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茧,最重要的是手心很暖,说真的,安夏不是很想松开,但这只是医学演示,不可以带个人情感。所以,她拉回自己的私心,松开手道:是不是觉得和平时拉姑娘的手一样没有刺痛感了?没想到石衡瘫着脸表示不知道之前和女子牵手是什么感觉,安夏给他换药更衣都很小心压根没碰过他,他也不知中毒后触碰别人如被针扎是什么感觉。安夏没想到石衡长这么大还没和女子牵过手,她挠了挠头,只好再次握住石衡的手道:就是这样的感觉。额,也不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道,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双手更软更白,摸起来感觉应该更好。石衡扬着眉表示他已经不知道安夏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是想继续探讨他二十有二了,还没拉过姑娘小手这样的事么。

    安夏清咳了几声,回到正题继续说道:这之后就不需要再泡药浴了,我会根据你的情况每天搓药丸给你饱食后半个时辰服用,再过些时日,你就可以进一步碰触喜欢的姑娘。不过,因为半月香和那蛊的影响,每个月半也许会回复到最初的情状,我会尽量帮你清毒,最大限度降低那种情状的程度。不然到时别人同你喝酒聊天或者谈正事,你却突然像服了邪/燥之药一样浑身发热,起了不该有的反应,该有多尴尬。

    石衡已经习惯了这姑娘说话直来直往,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念在她这些时日不辞辛苦不眠不休地替他解毒,他决定不抽她了。此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安夏越来越有耐心,若是以往哪个女子在他跟前多说两句多看他几眼都早碰得一脸冰渣。

    这些时日,石衡从林墨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他们是夜郎国人,安夏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解毒天才,她热衷找好看的男子成亲云云。林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动气的时候,说话极为稳重有威严,想必之前在夜郎国是个重臣。联想起安夏曾经说漏嘴的父君二字,父君是西方一些小国公主皇子对王上的专称, 这姑娘八九不离十是个公主。夜郎国十年前大乱,石衡猜想他们大约是那个时候逃亡到夏国避难的。

    不能再留在这了,石衡打定主意不辞而别。

    那夜,天降大雨,安夏窝在柴房里赶制着药丸,林墨呆在自己的房内翻着医书,顾婶还在镇上没来得及赶回来。石衡正打算悄悄离开,竹林里掀起一阵不自然的风。

    白兰教的人终究还是追来了,石衡冲入雨中,打算引开他们,可那雨水一砸在身上,便有如针扎般疼痛,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身体开始发起热来。那毒怎么偏偏赶上这时候发作,他倒在了地上,意识模糊间看到安夏满脸慌张从柴房中赶出,阿衡!

    终究是没能留住这一片安宁。石衡很快失去了意识。

    安夏在柴房中感到异常,匆匆跑出却看到石衡倒在了竹屋前,真是要命,她忘了提醒他无根水碰不得了。都怪她抓着他的手时,脑子一热,该说的忘了说,不该说的倒是讲了一堆。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夏一边避开来人的暗器,一边拉起了石衡。

    林墨见来人甚多,他朝安夏道:筱筱,带着那小子先走。

    安夏望了眼林墨狠下心背起石衡,使着轻功往夜燕山方向逃去了。

    夜燕山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安夏有时上山没采够想要的药草,还不想回竹屋,便会留在那山洞过夜。她背着石衡进了山洞,石衡浑身发着热,情况十分危急。她将石衡轻放在干草堆上,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搁在了地上。

    夜明珠发着微光,安夏望着痛苦不堪地石衡红着眼小心地替他拭去身上的无根水,擦干他的脸和双手后,她伸手去扒他的衣裳,石衡蓦地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他抓的很大力,她想挣开却被死死捉着。安夏本就自责不已,这时更是急得想哭,然后是真的哭了。

    她不应一时色迷心窍,忘了身为一名医者面对伤患该持有的态度。

    对不起。。。石衡哑着声费力对安夏道。

    安夏满脸是泪,她抽了抽鼻子:师父他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你的身子还未大好,还不能碰无根水,让我帮你擦干好吗。

    石衡松开安夏,刚那一抓费了他浑身仅存的一点力气。他注视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娘,心底冒出一种异样的情感,那情感十分陌生,若是还有点力气,他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把姑娘拥入怀中。要是他那个聒噪的五师兄知道,一定会一脸欠扁地笑话他,你个冰块脸这是对人家姑娘动心,情窦初开了。

    安夏扒开石衡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原本满心自责保持着良好的正直的态度替他擦着身,这身子她擦了好多遍了,虽很喜欢,但一直以来都是从医学上的角度看的,从未夹杂任何不单纯的思想。可偏偏抬头看了眼石衡,一不小心撞进他的目光中。石衡平日里不是闭着眼就是冷着脸,从未像现在这样专注地看着她,那眼里似乎含着柔情。安夏蓦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没来由地红了脸,也不知道自己擦了什么,只听得石衡低呼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唔,她感到尴尬万分,垂下眼,迅速擦干他的腿脚后,默默地转开了身。

    她彻底完了,安夏心想,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单纯地看待石衡那具漂亮的充满精神的身体了。

    明明此时两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这山洞里莫名流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天微亮大雨停歇,安夏在洞外巡视了一阵,没发现追兵,便采了些药,逮了只野兔剥皮洗净,她用冷泉水洗了把脸,独自一人发了一阵子呆这才带着药草和野兔回了山洞。她将药草捣烂,敷在了石衡的额上。石衡顿时感到一阵清凉,难受大大缓解了一半。他歪着头见安夏掏出火折子,从洞中掏出些干燥的树枝,点上了火。而后用草藤和几根枝丫做了个架子,把他那些湿漉的衣裳挂在架上。

    火堆时不时有火星蹦开,安夏一言不发地举着一只倒霉的兔子烤着。

    对不起,我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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