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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洛伦萨没有请求声波做自己的契约者,因为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交易。他教导声波仅仅是因为怜惜声波的天分——整个星球,唯一的一个可能成为幻术师的塞伯坦人!

    如果单是寻找一个契约者,在这颗星球上找个愿意出卖自己的塞伯坦人很容易;但是见过声波这么合适的人选之后,再看其他人怎么看都不顺眼。要么是天分太差,要么就是过于蠢笨。总体来说还是可供选择的人才太少,才让劳洛伦萨捉襟见肘。一成不变的社会剥夺的不仅仅是想象力,还扼杀人的生命力跟热情。

    变形模式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大部分人都服从与生俱来的命运,依照自己的形态被安排工作,社会死气沉沉。

    这要从头说起。塞伯坦人有天生的变形形态,这个形态有可能很新颖,也有可能已经过时。你可以出钱把自己大改造,获得其他的变形形态,那么也还算不错,哪怕手术的变形形态不如原装的变形顺畅。

    如果没钱,你的形态又过时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废弃的命运。

    没办法,能源有限,一直存储大量耗费能源却已经老旧无用的机型是不现实的。譬如,新的存储介质出现之后,从前能变形成内存条的塞伯坦人长期没工作,就得报废。而你的变形形态如此无用,又有谁愿意聘用你?因此这是个死循环。

    名为发条的塞伯坦人本来处于被报废的边缘,万万没想到,发条热爱搜集各种八卦跟历史花边新闻的个人爱好,让他获得一位不错的雇主。这名雇主对他那些琐碎大部分都没什么用的数据库非常感兴趣,愿意出钱买他的情报。这项看似临时工却带来巨大收入的工作,给发条提供了买命钱。这位雇主说是他的恩人也毫不夸张就是了。

    譬如,有关磁带战士的改装情报就是从他这里拿走的。这种对大部分人都毫无用处的信息,雇主却出了大价钱。

    虽然发条与他的雇主素未谋面,却对这位雇主大人心怀感激。不过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发条不可能依赖一位雇主,于是发条开始自己开辟自己的情报商道路。

    就是他的这个行为引来了危险——他太轻视情报商这份工作了。越是敏感的情报,盯着的情报商的人越多,那些没有后台也没有武力支持的情报商很容易被杀人灭口。于是初出茅庐的发条中了一个翻脸不认的买家的圈套,差点被干掉。

    结果,那位素未谋面的雇主大人报了警,把对方送进警局,让他得以被及时送医。

    治疗他的医生听说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骂他太乱来。

    “你也太大胆了,完全没有任何武装就敢做情报商?而且帮你报警的那位也不是凑巧发现你遇到危险吧?能这么及时说明他一早就盯着呢,你还是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要继续干这行。”

    发条长叹口气:“知道啊,那位雇主大人恐怕是怕我随便泄露他的情报吧?真庆幸我之前没这么干过。回头还得谢谢他,你说这事可真是郁闷,我还得去谢监视我的人。”

    这位医生无奈:“真是,好好养伤,别再乱来。”

    登记这项案件的警官也在旁边插嘴:“如果可能我希望能获得你那位雇主的口供,毕竟他是匿名报警人。还有关于你的工作,我以前认识的情报商人都是有靠山的,要不要考虑成为我的专属线人?”

    发条连忙拒绝:“线人的事谢谢了,如果你要情报可以卖你,但跟你绑定可千万不要。我的那位雇主大人之前就提过让我做他专属情报商,我已经用想自己单干这理由拒绝掉了,如果我答应你,哦呵,你懂得。”

    能轻易挖掘到这次坑发条的买家的内幕,想必雇主大人消息灵通。得罪了绝对是往自己的机芯滴石油的行为。

    这让警官同志对这位雇主更好奇,要求发条一定要联系这位雇主,以便获取口供。登记好发条的供词之后警官留下自己的通讯号离开,发条记录下来后,呵呵两声。

    医生好奇:“怎么,看你的表情,是不觉得他能拿到你雇主的口供?”

    发条回答:“该传达的我会传达,但是录口供?拜托,别看我那位雇主大人毫不掩饰他跟我的关系,但我看这也是为了让警员出警,强调真实性才那么说的,至少我这个人名还是在警方挂过号能让他们为此出动的。实际上他可是神秘主义者,至今为止我都没见过他真人,更别提去录口供这种事。”

    医生更加担心了:“听起来很可疑,非常危险啊!你真的不考虑换工作?”

    发条放松的回答:“干一行爱一行,从前是为活命,现在的确对这行感兴趣。总有办法的,这次只是我太不小心,如果有足够信息本该避免。等未来需要靠山的时候,我会好好利用某位警官大人的号码。”

    医生笑了:“你这个滑头鬼,他的名字是奥利安,很认真负责,你可以信任他。”

    发条补充:“也很死板,过于执着对吧,看出来了。倒是不惹人讨厌,你的朋友?”

    医生点头:“他经常往我这边送人,像是流浪汉之类的医药费,好几次都是他自己掏腰包。”

    发条耸肩笑起来:“可真是个傻老实人。你呢,也收那些别的医生不收的身份不明的危险人物,一般黑市医生为了高价才这么做吧?你却比市场价还低,傻老实就喜欢跟傻老实抱团。”

    医生随手一扳手敲得发条眼冒金星。

    “好好躺着休息,少贫嘴。”

    “唔——扳手魔王!”

    发条躺下也没老实,随手把这位警官的通讯号发给雇主大人了。没想到立即收到回讯,表示想要这位医生的通讯号。

    “嗯……果然监视着我吗?这种东西自己要嘛!”

    这么嘟囔着,发条就开口嚷嚷了:“扳手大王,过来一下,有事找!”

    医生忍住再给他一扳手的冲动,走过来询问:“又怎么了,哪里欠敲打?”

    发条回答:“不是,不是!我的雇主要你的通讯号。”

    医生:“啊?”

    发条:“不用担心,大概是想跟你认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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